没那胆儿,那他妈的到底是咋回事儿呢?”
“不行,不能瞎合计,必须再去看一看,指定有啥破绽还没被发现。”
陈永新搁心里嘀咕着, 觉得瞎合计也没用,于是看了看熟睡中的王贺,起身下床,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出了家门。外面天冷路滑,寒气逼人,陈永新骑着自行车,往商业街的方向赶去,骑到半道,后背已经出了一层汗。路过的地方几乎都黑着灯,陈永新忽然有种预感,快了,自己好像正在接近真相,但真相是什么,现在还完全看不清楚,只能等待时间来做出解答。
与此同时,在这样一个平常的冬夜,有些人也无法入睡,都被不同的问题困扰着。
乔志刚和栾秀琴躺在床上,孩子躺在他们中间,隔壁就是乔志刚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的卧室。俩人刚悄悄地行完房事,正在说着床头话,还是那个意思,高低也要把乔灿和杨文耀搁喽黄了。乔志刚知道,这事儿不能再拖下去,免得夜长梦多,也都他妈怪岳勇,要不是他瞎掺和,今天就能把事儿办了。其实,乔志刚和栾秀琴早就商量好了,就是要刺激杨文耀,让他动手,只要他动手削了乔志刚,就算乔灿再坚持,也不可能让俩人再相处了。
乔志刚累得精疲力尽,仰脸看着天花板,懊悔地嘀咕着:
“可惜啊,可惜,要不是岳勇那个逼崽子,杨文耀就动手了,就差那么两秒钟。”
另外一边,老乔家的里屋和外屋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乔万柱,方月霞和乔志勇都睡着了。一片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乔灿床边那块蓝色布帘上,而乔灿根本睡不着,看着月光在布帘上投射的暗影,不断地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
自己做错了吗?不,没做错,绝对没做错。
乔灿知道,那天确实喝多了酒,有一些冲动,但就算再做一万次选择,她也会选择跟杨文耀结婚。一张结婚证就是一张普通的纸,轻易就能撕得稀碎,但一辈子的不离不弃才是婚姻的意义。杨文耀就是那个无论发生什么,都能照顾自己一辈子的人,乔灿确信,他也值得自己一辈子不离不弃。
乔志勇的呼噜声越来越响,乔灿早就习惯了,不知道这一宿能不能睡着。
饭店里,杨文辉已经在里屋睡着了,杨文耀打扫完卫生,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就着一盘花生米,喝起了啤酒。一天到晚,只有这个时候,杨文耀能远离厨房和大勺,静下心想一想明天的生活应该怎么过。没啥可犹豫的,杨文耀喝了口啤酒,卖了吧,这几天就去找那个朋友,把摩托车卖给他。虽然很不舍得,但为乔灿做这件事值得,甚至有些微不足道。不就是一辆破摩托车吗?咋能跟人家对自己的一片真心比,这要是还犹豫,自己就太没良心了。
杨文耀想到这里,又喝了口啤酒,哼唱了起来: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
在一个小旅店的房间里,桌子上摆着几个空啤酒瓶子,饭盒里的菜几乎没吃,烟灰缸里却塞满了烟头。裴丽丽坐在床边,在缭绕的烟雾中,脑袋靠在身边岳勇的肩膀上,木然地抽着烟。岳勇则拿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裴丽丽摩挲着岳勇的胳膊,看了看他,说:
“咱们这就要走?你今天晚上真的不能陪陪我吗?我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回到服装店。”
岳勇又喝了一口啤酒,轻轻叹了口气,说:
“对不起,真的不行。你一定要想明白,现在这个时候,咱俩更不能总在一起。你就按我刚才说的,再坚持几天,抓紧把服装店兑给乔灿。你也抓紧整理下东西,等我的消息,随时做好离开弘阳的准备。”
五分钟后,裴丽丽和岳勇从小旅店出来,岳勇拦下一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