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人媳妇儿跟人跑了,儿子得了重病,指定是压力太大,实在扛不住了。”

“哎,要真是这样,那这人确实太惨了。但再惨也得为孩子考虑,孩子以后可咋办啊。”

理疗馆里,杨文耀看着地上冒着热气的饺子,感到有些无奈,也感觉今天实在太糟心了。本来之前定好了,今天要一家人吃饺子,可杨文辉突然出差了,只能等他回来再聚了。这倒也不算啥,自己煮几个饺子,跟乔灿吃一口,也就算过了这个冬至。但下午的时候,一个女的来做按摩,虽然只待了半个小时,却让杨文耀尴尬得想死,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这二十年来,杨文耀都是靠手解决生理问题,唯独有一次,他喝多了酒,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发生了关系。那是十几年前,杨文辉考上警校,离开弘阳的那天晚上。下午三点半,杨文耀把杨文辉送上开往省城的火车,一个人回了家里,然后对着父母的遗像开始喝酒,一直喝到了傍晚,天将黑的时候,不仅喝吐了好几回,而且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杨文耀心里高兴,弟弟考上了警校,人生的一个心愿可算完成了,自己对得起父母,终于敢面对他们的遗像了,但他也有些伤感,越喝酒越感到憋屈。要是乔灿没瘫巴该多好?生活指定能更美好,自己还能炒菜,还能合计开个大饭店。而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裴丽丽还是没有线索,这人咋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呢?想到这里,杨文耀看了看躺在一边的乔灿,就感到更憋屈了,一口气干了半瓶啤酒。

晚上七点,乔灿睡了,杨文耀喝光了所有啤酒,叼着一根烟,走出了家门。

虽然时值初秋,但那天晚上忽然降温了,外面刮着阵阵冷风,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杨文耀只穿着一件衬衣,风一吹过,感到有些冷,酒劲也被吹了起来。他本来想出来透透气,最好能醒一醒酒,但脑瓜子嗡嗡作响,走道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根本就使不上劲。路过一个足疗店门口的时候,杨文耀实在走不动了,胃里也直往上反酸水,于是他就抱着一棵大树吐了起来。

那女的走到杨文耀旁边,给他拍着后背,轻柔地说:

“大哥,咋吐成这样呢?喝了多少啊?来,跟我上店里,放松一下就好了。”

杨文耀当时吐得浑身无力,不扶着大树就得倒下了,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是啥店,还以为是饭店,寻思着那就去歇会儿,反正自己实在是走不动了。于是,在那女的搀扶下,杨文耀稀里糊涂地就跟她去了足疗店。

那女的扶着杨文耀,一边往足疗店走,还一边笑着说:

“大哥,你这体格真好,嘎就窝都是肌肉。哎,小心点儿,可别栽歪倒了。”

到了足疗店里,那女的把杨文耀领进一个只亮着一盏红灯的小屋,让他躺在一张床上。杨文耀这才发现不对,这里不是饭店,也这才看了看那女的长啥样。那女的岁数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眉眼长得挺好看,穿着一件低胸连衣裙,裙子很短,露出两条大白腿,刚能遮住半拉屁股蛋子。杨文耀躺在床上,想起来却感到身上没有劲儿,想说话又被胃里的酸水给憋了回去,只能看着那盏红灯,不断地咽着唾沫。

那女的打了盆热水,麻利地脱掉杨文耀的袜子,问道:

“大哥,你是做半套还是全套?你要是不说话,我就给你做全套了啊?”

杨文耀还是说不了话,那女的给他洗了个脚,按了几下,然后就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杨文耀任凭那女的在自己身上折腾,不到十分钟,他就忍不住射了出来。完事儿之后,那女的点上一根烟,又递给了杨文耀一根,满足地说:

“大哥,感觉咋样?全套一百二,这把收你一百。你要是觉得挺好,欢迎以后常来。”

杨文耀没接过烟,一言不发地从床上起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