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搭理乔灿,又看了看杨文耀,说:

“小子,我告诉你啊,你别再缠着我妹妹,听见没?你要是再缠着她,我跟你没完,指定天天来你店里搁喽生意。我可不是说着玩儿,你要是不信,那就试一试,你看我能不能干出来这事儿。”

杨文耀看着乔志刚,咽了口唾沫,支吾着说:

“大哥,那啥,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我跟乔灿......”

乔志刚没等杨文耀说完,拽着乔灿就往外走,说:

“你赶紧跟我回厂子。一天天的不学好,还翘上班了。这要是让领导知道了,咋办?”

乔灿回头看了看杨文耀,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乔志刚拽得差点儿摔倒,手上一滑,毛衣掉在了地上。乔灿弯下腰,想把毛衣捡起来,乔志刚却硬拽着她,使劲踹开饭店的门,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杨文辉从地上捡起毛衣,看了看杨文耀,说:

“哥,你别往心里去。这毛衣真挺适合你,有人这么惦记你,我都被感动了。”

乔志刚跟乔灿从饭店出来,骑上自行车,驼着她往工厂走。一路上,乔志刚还在跟乔灿逼叨,让她珍惜自己的大好前程,不要再跟杨文耀相处了。乔灿也不说话,她觉得没啥好说的,也越来越反感乔志刚,你越说我越不听你的,就这样了,爱咋咋地吧。

乔志刚和乔灿到了厂子,乔志刚把乔灿送到库房,特意叮嘱刘姐:

“刘姐,那十块钱我不要了,你就留着吧,但你得帮我把乔灿看住了。以后乔灿要是再敢翘班,你必须告诉我,听着没?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找你们领导去,到时候你也得受到处分。”

乔志刚走后,乔灿一个人坐在寂静,空旷的库房地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想了很多问题。人生不是被规划,设计出来的,人生是一个个偶然事件,连续碰撞在一起,形成的另一个偶然事件。自己作为老乔家的女儿,有责任让这个家更好,但为了满足家人目的,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把一辈子糟践掉,这真的没法让人接受。

后半夜的时候,乔灿睡不着,披着羽绒服,去外面抽了两根烟。

乔灿越想越觉得,应该兑下裴丽丽的服装店,如果努力经营,绝对有把生意做大的可能,到时候有钱了,就可以给父母,哥哥和弟弟帮助。这也是一个改变家庭情况的办法,乔灿这么想着,心里却感觉压力更大了,自己手上钱不够,即使凑够了钱,努力经营说起来容易,可该怎么经营也是个大问题。

乔灿抽完烟,回到库房,躺在卸货区的长椅上,还是睡不着,只好闭上眼睛眯着。乔志刚也在旁边的机加工车间上夜班,期间抽空来了一趟,一看乔灿没跑,这才满意地离开了库房。乔灿有些无奈,从长椅上坐起来,真想拦住乔志刚,骂他一顿,可她知道,不行,他是自己的哥哥,是自己的亲人。

与此同时,在一个小旅店的床上,岳勇搂着浑身颤抖的裴丽丽,正在安慰她的情绪。屋子里没开灯,显得有些幽暗,一片月光照在洁白的床单上,映出两个人相拥的影子。裴丽丽的手腕上戴着一个有机玻璃手串,那是她在来旅店的路上,偶然从一个摆摊卖佛珠,手串的老婆婆那里买来,保佑自己和岳勇平安的物件。

裴丽丽紧攥着岳勇的手,流着眼泪,抽泣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