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找过了全国很多地方,谁能想到,裴丽丽一直埋在这里。
当年一直以为裴丽丽跑了,而且确实有证据,那这到底是咋回事?
有一点可以肯定,裴丽丽在逃跑的过程中,发生了其他的事,这件事却一直没被查出来。但不管咋样,她已经死了,弄死她的凶手可能还活着。最痛苦的事就是,接下来两个月自己还是个警察,必须把弄死裴丽丽的凶手查出来,不管对方是死是活。
陈永新想不下去了,打了两次火,才把车启动,继续往前开去。
路过一个公交车站时,陈永新在拐弯时,不经意地看到,杨文耀穿着一件土灰色的大棉袄,拎着一个保温饭盒,正在站点等车。陈永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车停在了站点旁边,摇下车窗,说:
“老杨,你咋在这等车呢?这是要干啥去?”
杨文耀看了看陈永新,感觉挺意外,说:
“老陈?我要去趟中心医院,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陈永新看着杨文耀,想了一下,说:
“我去办点事儿,正好顺道,拉你过去,上车说吧。”
杨文耀一听这话,也没客气,直接拉开后车门,就上了车。他已经等了二十分钟公交车了,身上都冻透了不说,关键是着急去医院看张乐和张小旺。但打车得十几块钱,他心疼钱,给张小旺治病,能省点儿是点儿吧。
杨文耀一上车,就看到了副驾驶上的那台电视,心里明白了是咋回事儿。
杨文耀搓着双手,从后视镜看陈永新,说:
“老陈,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眼袋特别重,这是肝火太旺,脾胃虚寒的表现。你们警察思虑过度,平时作息不规律,吃饭也净对付,所以容易有这些症状。哪天上我店里,我给你把把脉,对症调理一下。”
陈永新没吭声,突然遇到杨文耀,又让他感到了强烈的愧疚情绪。毕竟,乔灿变成现在这样,除了呼吸之外,每天都得靠杨文耀伺候吃喝拉撒,完完全全跟裴丽丽有关。陈永新想,幸亏有规定,不能透露案情,否则该咋跟杨文耀开口,告诉他裴丽丽早就死了的事实呢?
陈永新有些不敢正视杨文耀,错开他的目光,说:
“老杨,你最近还行吧?乔灿呢,恢复得咋样?”
杨文耀从棉袄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
“我还那样,成天忙忙叨叨,从早到晚没有消停时候。乔灿挺好,我给她针灸,按摩的时候,感觉她的经络通畅多了。我最近也在根据她的情况,研究新的中药配方,就是各种药材的比例没拿捏好呢。”
这时候,陈永新想抄一条近路,把车开进了一个胡同,但他没想到,车刚一开进去,就堵住了。胡同里聚了一些人,围着一辆本田飞度车,正在嘁嘁喳喳地讨论着什么。陈永新想再把车倒出去,但后面也开来了两辆车,根本倒不出去,他只好把车停了下来,等着人们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