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从上班到现在,李暖按照昨天杨文耀的交待,像这样跟同事们打听了一下,葛鹏和岳勇除了常用的手机号,还有没有其他的号码?所有的回答都完全一致,不知道,只有他们一个手机号。而李暖今天上午见到了岳勇,本来还想一会找他签份文件,但听另一个同事说,他中午开车走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废弃煤窑的院子里,白色的积雪覆盖在黑色的煤渣上。
葛鹏蹲在地上,手里捧起一把混着煤渣的积雪,往嘴里塞去,然后又捧起一把积雪,又塞进了嘴里。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葛鹏没喝过一口水,更没吃过一口东西,他又饿又渴,感觉就快要扛不下去了。
葛鹏咽下嘴里的雪水,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岳勇发了一条短信。
葛鹏:哥,我要是再不吃点东西,就真的快要撑不住了。你到底啥时候能来找我?
葛鹏发完短信,走到院子的入口处,那辆黑色老式桑塔纳就停在一个煤堆边上。或许车里会有一些吃的东西?葛鹏这么想着,上车到处翻找了起来,可找遍了车上所有地方,甚至把后备箱里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吃的。
葛鹏饿得浑身颤抖,抬脚踹着车,一边踹一边骂:
“我操你妈的,操你妈岳勇,要不是为了你,老子咋能变成这逼样?”
此时,在距离废弃煤窑大概三公里外的一个温泉山庄里,岳勇和耿琳刚泡完温泉,穿着淡紫色的浴袍,正坐在地下一层的私人包间里,享用着丰盛的菜肴。包间里亮着暗红的光,一张红木桌子上摆着中西南北各种美食,一个硕大的生日蛋糕摆在桌子中间,蛋糕上插着几根燃烧的蜡烛,蛋糕旁边的一只澳洲大龙虾格外扎眼。
耿琳手里拿着红酒杯,喝了一口,说:
“你为啥让葛鹏对陈警官下死手?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把这事整大吗?”
岳勇手里拿着刀叉,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说:
“我哪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我更没想到,葛鹏这个废物,居然没把陈永新弄死。”
岳勇把切好的牛排塞到嘴里,看了一眼葛鹏发来的短信,回复了一条短信。
岳勇:你再坚持一天,我把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明天晚上就去找你。”
岳勇发完短信,看了看耿琳,笑着说:
“耿琳,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你看这东西你喜欢吗?”
岳勇说着,站起身,走到耿琳身边,然后从浴袍兜里掏出一个篮球钥匙扣,扔在了桌子上。耿琳拿起钥匙扣,拿在手里看了看,又看了看岳勇,脸上露出困惑又不安的神情。
岳勇拿起桌子上的红酒杯,喝了一口红酒,说:
“耿琳,咱俩夫妻一场,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你比谁都了解我。咱俩当年经历了那么多,可以说没有你和你爸的帮助,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感激你,感激你为我付出的一切,祝你生日快乐。”
岳勇突然收起笑容,看着耿琳,接着说:
“耿琳,但话说回来,你为啥要监视我?你知道,我这人最不喜欢被人纠缠,当年裴丽丽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么多年了,咱俩过得非常不错,你还想要啥呢?要我像杨文耀一样,专注地爱你一个人,永远都不离不弃吗?”
岳勇停顿了一下,又喝了口红酒,继续说:
“我觉得,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没必要那么认真。我知道,我跟姚茹的事,可能让你感到难以接受。但你生不出来孩子,难道我就应该心安理得地接受吗?你又难道不觉得,你不能生孩子,对我很亏欠吗?”
岳勇晃荡着酒杯里的红酒,又看了看耿琳,说:
“不,你没有,你从来不觉得你对我亏欠。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