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确实怪。”杜启岩压低声音,“村里要么是病的残的,要么就是老的老小的小,青年女性极少。”

“有查过张村的失踪人口吗?”吴耀年问。

杜启岩狐疑的看着吴耀年,“你想说啥?你怀疑张村有人口失踪?”

吴耀年把张村“狐仙娶亲”的诡异风俗跟杜启岩一说,他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有人信这这个?”

“所以…”孟延和吴耀年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怀疑张村里头藏着见不得光的东西。不然为什么非得每三个月弄这么一出碍眼法?”

“提起这个,我正想跟你们说个要紧事。”杜启岩灌了口啤酒,驱散心头的寒意,“那张村的祠堂,确实是十年前建的,也就是 1989 年。起初村里反对声不小,主要是钱闹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全同意了。我打听出来,是村长自己掏了一大笔钱补窟窿。从设计到施工,全是他儿子一手操办的。”

“在远郊山那种地方造个像样的祠堂,花费可不小。材料都得从山外运,光运费就海了去了。村长哪来那么多钱?”孟延立刻抓住关键。

“问得好!我当时也琢磨这事儿呢。吃力不讨好,还得挨家挨户做工作。这祠堂非建不可?更邪门的是,他们给施工队下了死命令,必须在 1989 年 11 月 9 日那天完工,说是百年难遇的黄道吉日。”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起来,“我后来查了老黄历了。”他找了找自己带来的公文包,从包里掏出一张年历上撕下的纸,纸上写的是【诸事不宜】

“ 你说他们村那么迷信,还能连黄历都看错?我觉得这里头绝对有鬼!就顺着这条线往下摸,你们猜怎么着?”杜启岩故意卖了个关子。

“怎么了?”

吴耀年和孟延不约而同地向前倾身。杜启岩吃了几粒花生米,又慢悠悠地抿了口酒。

“杜大哥,您就别吊胃口了!”孟延急道。

吴耀年见他这慢吞吞的样儿,索性拿起他的酒杯往上一抬,杯里的酒迅速见了底。

杜启岩抹了把嘴,声音压得更低,“我好不容易找到当年参与过这祠堂工程的一个老技术员。他告诉我,图纸是他们公司出的,但诡异的是,所有参与过这个项目的员工,事后不是被莫名其妙开除,就是被调到鸟不拉屎的偏远分公司去了。还有更绝的,按规矩这种建筑的施工图纸都要存档,可偏偏关于这祠堂的图纸,造完后就不翼而飞了!还好…这个老技术员有当年未完成的稿。”

杜启岩快速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折了几折的纸。眼神示意吴耀年把桌上的杂物挪开,纸张轻轻地落在了餐桌上,平整的被铺开。

杜启年说:“老技术员说这个是旧稿,但是很奇怪的是…”他指尖挪向祠堂中央的狐仙像,“这个下面有个巨大的暗室,当时村里给出的答复是存储粮的。”

孟延看着杜启年指的地方,“要说储粮也没什么不妥。”

“储粮确实没有不妥,但可疑的是粮库门窗需要密闭,但这里和这里都做了许多透空的处理。老技术员当时也提出了疑问,改了一版方案却遭到了村里强烈的反对。”他言语顿了顿,着重传达了老技术员的话,“说是村里执意要求的。”

“那公司叫什么?”吴耀年追问。

“永晟建筑。”杜启岩答道。

“永晟?”孟延沾了点杯中洒出的酒水,在饭桌上一笔一划地写下,“是这个永晟吗?”

“对,就这俩字。”杜启岩有些诧异地看着孟延,“你知道这公司?”随即发现孟延的目光与吴耀年紧紧碰在了一起,两人脸色都变了。

孟延的声音带着沉重,“杜大哥,这个永晟建筑就是现在张宏伟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