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微插话:“或许是怕事不让出来?”

“也许…但更奇怪的是…”他顿了顿,看向孟延,“最要紧的是朱佩林最后那句话,你细品…”

孟延闭上眼睛,朱佩林的话在耳边响起,带着冰冷的绝望:“杀死我们的不是这些棍棒,是活法。”

吴耀年压低声音,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好些个仓房,窗户钉得死死的,门闩上挂着老粗的铁链子。现在又不是囤秋粮的时候,锁那么严实干啥?”

“防贼?”

“那破村子有啥可偷的?还有朱佩林那几个长得毫不相像的孩子,以及祠堂外的神像,你们不觉得桩桩件件都透着古怪?”

小沙发先坐一下,暖暖!

这章看得好窒息…头皮发麻…

唉太难了,无解的绝望

越看越费解

太压抑了,感觉那个村子对朱佩林来说是个困局

是呢

马上就清楚了

是的呀,现实里还要惨

我写的也好头皮发麻

罗翔老师说:我们画不出一个完美的圆,但不代表完美的圆不存在。正义也是,我们可能永远无法完全实现正义,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追求正义。

29.闲人回避!狐仙娶亲

「月娘娘穿血衣,乌云盖顶轰隆隆,狐仙娶亲家家闭,张村遍地有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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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外的神像?”孟延很显然没留意过这个细节。

吴耀年嘬了口二锅头,“当时你还没到,我在村口坐了二十分钟,你猜我发现了啥?”

“啥?”孟延和窦微的身子不由得都朝吴耀年这边倾了倾。

铜锅内不断冒着蒸腾的热气,思绪也飘回了那个炎热的晌午。

明明才三月,这日头晒得像是五、六月的初夏。吴耀年赶到张村时,衬衫汗津津地黏糊在背上。

他坐在村口那棵虬枝盘错的老槐树下的青石上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等着孟延。几个四、五岁的小孩脸被晒得黝黑,正绕着老槐树疯跑,你一嘴我一嘴的吵得人心烦。

吴耀年皱着眉,刚想呵斥两句。供销社里传来老板娘嗓门尖利的声音,正跟几个来买香烛的老太你一嘴我一嘴的讨价还价。

日头太晒,吴耀年忍了又忍,还是跑去隔壁供销社。

供销社面积不大,柜台货架上稀稀拉拉摆着些蒙尘的货品。柜面的玻璃裂了一条大缝,被土色的玻璃胶粘合显得有些突兀。老板娘拇指沾了个嘴唾液,一手翻账本一手拨着算盘,一副没空搭理人的样子。

吴耀年指着麦丽素:“来个麦丽素,再来瓶水。”

“四块。”老板娘眼皮都没抬。

“四块?”吴耀年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城里一瓶水加麦丽素才一块五!”

老板娘朝他使劲翻了个白眼,用下巴点了点旁边,“那,三块畅喝。”

顺着老板娘的视线望去,墙角边是几桶自灌的自来水和旁边的粪坑相连。看上去是浇粪坑的,这话说的不明摆着侮辱人吗?

“您这怎么做生意的?不是宰客就是侮辱人。”

吴耀年说完,老板娘嗓门更大了,“你个臭男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她抖了抖手中的算盘化整为零,叉腰指着外面那片山头,“这穷乡僻壤的东西运上来容易吗?“

她一件件和吴耀年掰扯着,一字一顿地说着,算盘拨弄的震天响,“油钱、人工、车费哪样不是钱?我这小本买卖,没赔死了真是狐仙老爷保佑我们张家了,真是谢天谢地了喂。”

正说着,又有老人来买线香,用的还是皱巴巴的纸钞,老板娘嫌弃的丢进钱匣里,“砰”的一声关上了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