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凤凰牌二八杠的。”

“记得您说当时车上还有个人,还有印象吗?”

“记得。”吴觉明抬起头,目光却虚虚地投向孟延身后的白墙似在回忆,“穿了件蓝外套,头发留到这儿。”她抬手在自己肩膀处比划了一下。

“齐肩?”孟延也下意识地比了比自己的肩膀位置。

“对,就那儿。”吴觉明肯定地点点头。

自行车、蓝外套、桑塔纳,这些细节都与窦建国紧密关联。而窦建国向来是利落的短平头,这齐肩发突兀的出现在信息里。

孟延不甘心试图挖掘更多,笔在白纸上继续记录着,“您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任何细节都行。”

吴觉明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在自己头发上绕圈,“头发…”她拿起孟延的笔,在空白处潦草地画了个波浪形轮廓,歪着头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困惑,“说不上来,感觉哪里有点怪。”

说完,吴觉明还补了句,“我说的都是真的!”

新线索令孟延振奋,立刻找到公用电话给吴耀年的 BB 机留了言。等待回电的时间格外漫长,孟延踢着路边的碎石子打发时间。

终于,铃响了三声孟延才接起,是吴耀年的声音。

孟延迫不及待的将新线索共享给吴耀年。然而,听筒那头吴耀年听完孟延的汇报之后,声音变得异常凝重,“现在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孟延的心猛地一沉,“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吴耀年设法找到了当年负责吴觉明询问笔录的预审员。一番周折,对方才吐露实情。

“那份笔录之所以没作为核心证据采纳,是因为…”预审员隔着电话线声音透着一丝无奈,“因为吴觉明当时就被认定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她的证词存疑。”

吴耀年起初难以相信,午休时间又跑了一趟 405 路车辆大队,找到当年知情的主管。提及吴觉明和当年的案子,主管显然没料到这陈年旧事再次翻起。

“这事儿吧,本来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也不好多嘴。”主管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可现在看,这误会怕是越闹越大了,当年张副队长问询的时候我也在。”

吴耀年提及当年吴觉明辞职的原因。

主管的语气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吴觉明,当年也不是自己辞职的,是公司把她给开除的。”

主管看了看吴耀年严肃的表情,索性豁出去,“害!我也不想继续闹误会就跟您直说了,吴觉明她这里有问题!”主管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你听说过臆想症没?她就是老胡思乱想,把事情黑的说成白的。”

主管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当初她经人介绍来上班,看着就闷闷的不爱说话,我还以为是性格内向。后来才听说,是她老公出事了。”

“出事?”

主管拔高了声线,“啪”的两手一摊,”对,就是人没了!受了天大的刺激,整天神经兮兮的。你说,谁敢留这样的人在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