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2月1日

[微]: 今天去中介签了租房合同,他果然给了我一份高额违约金的补充协议。我猜,他已经入局了。新住处我会安装隐蔽摄像头,争取拍下他的违法行为。

2025年2月15日

[中心]: 我们已安排工作人员在您住所附近观察,发现他常在街角蹲守跟踪。请务必提高警惕!

对于阿七的行径,并非无人知晓。只是最终缺乏铁证,许多人选择了沉默与回避。

更有人觉得,他那种病态的癖好潜入陌生人家中,搜寻并窃取主人刻意隐藏的私人物品作为收藏更像一种需要治疗的心理疾病,而非必须严惩的犯罪。这种“心理疾病大于刑事犯罪”的论调,成了他肆意妄为的保护伞。

加害者往往掌握了这种心态,去赌受害者不愿开口、不敢开口。

即使有人鼓起勇气发声,也立刻会有另一种声音跳出来,用放大镜审视受害者:“为什么穿那么短的裙子?”“家里为什么有那种东西?一看就不检点!”

镜头瞬间调转,焦点从加害者扭曲到了受害者身上,受害者被要求必须是毫无瑕疵的“完美受害者”。于是,加害者摇身一变成了需要“理解”和“治疗”的对象,而真正的受害者却成了舆论漩涡中的众矢之的。为何如此?为何会演变成这样?

受害者以为换了锁、搬了家、换了中介就能逃离。但无人愿意第一个站出来发声,也无人敢做那破局的第一人。

即使侥幸搜集到证据,阿七这类罪行也难以重判。几年后,他就能以“改过自新”的姿态出狱,换个地方,同样的剧本可能再次上演。悲剧周而复始的根源,恰恰在于犯罪成本太低受害者“仅仅”是被窥视、被骚扰,“没有”受到实质性的身体伤害,“没有”死亡。难道,“死亡”竟成了量刑的唯一准绳?

窦微决心成为那个破局者。她与法律援助中心紧密合作,精心编织了一张网。从便利店的有意接近,到成为阿七的租客,每一步都在她的计划之内。甚至在出租屋里安装针孔摄像头,都是为了获取无可辩驳的人证物证。

这份缜密的心思与决绝的手段,让林翊在翻看记录时都心生疑虑。拥有如此魄力和手腕的人,怎么会是传闻中“零胜率”的女律师?窦微身上的迷雾,在他眼中愈发浓重了。

林翊向陆骏递了个眼色。陆骏会意,起身离开。审讯室里只剩下窦微、林翊和一名负责记录的实习警员。

空气仿佛凝固,无形的压力在沉默中积聚。

“为什么不把这些交给警方处理?”林翊打破沉寂,声音低沉。

“没有铁证,就算判也不过寥寥数年。除了他,还有多少个‘阿七’在暗处游荡?”窦微反问,眼神锐利的看着林翊,“林队,没有沾血的手,就不算犯罪吗?”

这时,陆骏推门进来,俯身在林翊耳边低语了几句。林翊听着,目光始终锁定窦微,只是微微颔首。陆骏将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悄然塞到林翊手中。林翊抽出里面的文件快速翻阅,片刻后,“啪”地一声合上。

他忽然鼓起掌来,脸上露出一种洞察一切的笑容,局势瞬间逆转。

“窦律,”林翊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穿透力,“真是自导自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为了这场‘猫鼠游戏’,你甚至不惜打碎整栋大厦的防火装置,让所有人都陪你玩了一把心跳?”

“我当时...”窦微下意识地想辩解,话到嘴边却硬生生顿住,转而拿起桌上的纸杯轻轻转动,“林队,犯罪心理学我也略知一二。我承认你很厉害,但调查这些误会,难道不是警方的职责所在吗?”“职责?”林翊冷笑,“那言归正传。”

他重新摊开那三个物证袋,将里面的物品照片推到窦微面前,“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