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还得固定给公司上缴四千块。

另一边,王大痣一个月前因为醉酒闹事,刚在局子里蹲了七天出来,工作也丢了。他托老乡辗转找到齐师傅。一个跑不动夜班,一个急需过渡糊口。

两人一拍即合:齐师傅只跑安稳的早班,夜班就丢给王大痣,盈亏自负。

警方很快在出租屋里找到正喝着闷酒的王大痣,以配合调查的名义把他“请”回了警局。路上,王大痣把前半生的糟心事都想了个遍。

等见到林翊那一刻,他“扑通”一下,双手铐着就哭嚎起来:“警官!我真没犯事儿啊!我顶多就是耍点小聪明,老家还有老娘等着我送终呢!不能再进去了啊!”

“你知道什么事儿?” 林翊声音平稳。

王大痣眼珠转了转,试探着,“计价器…动了手脚?”

听到林翊说只是了解 3 月 20 日晚上他跑出租的情况,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回椅子上,“害!”地长舒一口气。

他的供述与齐师傅一致。两人约定,王大痣每月给齐师傅两千块,晚班的车算是齐师傅借给他跑“黑活”。

林翊切入正题:“3 月 20 号晚上,你记得多少?”

王大痣挠着刺猬般的短发,一脸苦恼,“警官,我天天拉客,见的人海了去了…真有点…记不清了。”

“那你点提示,暴雨,龙吴路口、红色雨披。”林翊一字一顿地说道。还没有说完王大痣就径直打断了他的话,脑里像是触发起了什么关键字,“对!有个女人,我记得她…”

“她怎么了?” 审讯桌像一道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林翊身体微微前倾,“还记得什么?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