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飙到时速 120 公里,也不可能在十点左右赶到那棵歪脖子树下,何况那天是暴雨夜。”

陆骏继续道:“拿到公寓视频后,结合疑点,我让警医给阿七做了色彩辨识测试。详细报告还没出,但初步视频显示...”

视频里,警医展示各种色卡。阿七能清晰分辨黄、绿色系,却在红色系的融合测试图上卡壳。

镜头推近,阿七的脸填满画面。警医将一张纯红色色卡举到他面前:“这是什么颜色?”

阿七抬起头,眼神带着茫然:“黑色?”见警医没动,他声音发虚地补充:“…或者,深棕色?看不真切。”

视频结束。陆骏抬腕看表:“完整报告最快也要凌晨。”

“窦微坐的那辆出租车呢?”林翊问。

“联系上了,司机正过来。”陆骏又看表,“估计十分钟。”

交谈间,陆骏手机弹出一条信息阿七的医疗诊断书。

两人对视一眼,林翊跳过冗长描述,目光锁定诊断结果末尾:“诊断为遗传性红绿色觉障碍,对红色及紫色辨识能力显著缺失。”

现在回想阿七家中那些色彩冲撞的摆件,一切豁然开朗。

他是个色盲。

这侧面印证了:为何阿七说窦微穿黑,而监控显示是红。

“还有一点…”陆骏变得吞吞吐吐。

林翊是藏不住事儿的性子,在省局有“野狗骨头”的绰号野狗般死咬不放,骨头般又硬又难啃。

这些年几桩轰动的大案、要案、诡案,连那起全国皆知的下水道杀妻案,都被他这块硬骨头啃了下来。他不讲情面,不畏权位,嗅到一丝线索便如野狗般穷追到底。

“是什么?别墨迹,有屁快放!”

“阿七驾照的事。”陆骏欲言又止,递过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