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将发丝在自己手上绕成一道道圈:“雀儿不想见燕王?”
美人只是摇头。
“也罢……那雀儿呆在养心殿好好修养。”
“嗯……”辛年下床,跟随着皇帝的脚步,接过太监送来的礼服,小心地替他更好衣物,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走出殿外,才躺回榻上休息。
宝山。
燕王早早来到庙前,看着远方浩浩荡荡的队伍只围着皇帝一人,摇摇头。
庙观高大巍峨,金碧辉煌。先帝的牌位就供在其中。
周围侍卫自是没资格进去,在庙观外围成一个扎实的圆。
皇帝与燕王不声不响地往炉内插了几束香。
皇帝眯着眼:“燕王倒是记着父皇……”膝盖枕着矜贵的黄袍跪在殿前,他像是没什么情感一般。
“父皇功勋显赫,千古一帝,儿臣们自是敬仰非常……纵是逝去一载,也难忘父皇音容笑貌……”燕王像是在背什么东西,声音平淡,毫无起伏。
皇帝淡淡的看着牌匾,目露留恋,似是在回味什么有趣的事情:“朕把他烧成灰了……”
燕王嘴角一抽:“什么意思。”
“父皇啊,你们是怀疑朕杀了他吧……”皇帝站起身,毫无畏惧在摆满祖宗牌位的殿里走着,不屑地看着仍跪在地上的燕王:“想回来找些朕弑父的证据?”
“……”燕王垂着头。
“他真是一个荒淫无耻的昏君啊!”皇帝将牌位拿到手里,毫不尊敬地像玩玩具一样,拿它敲打着桌案,边敲边道:“斥巨资修了条大运河,屡屡下江南,把焱国的国库都掏空了……继位后一堆烂摊子……”
“为人更是荒淫无比,他怎么能打雀儿的主意呢?”
燕王看着冷酷的像个假人一样的皇帝:“什么意思?”
“二哥啊,二哥!我知道你喜欢他,可你什么都没做,你也什么都不敢做……”皇帝愉快地笑起来,辛律第一次见向来阴郁的太子这么笑,他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父皇比你看得开……他没有那些世俗的规矩,想要谁便要……若是朕去的迟一些,雀儿就是你庶母了……哈,现在他是你的弟媳,嗯也不错。”
燕王双目赤红,抓着皇帝的衣襟:“你给我住口……”
“二哥啊!你不像父皇,所以父皇没传位与你。我出奇的像父皇,敢做敢当……辛家王朝该由我来掌管。”皇帝不再用“朕”来称呼自己,斜着眼看着愤怒的燕王。
燕王一阵无力感,松开皇帝的衣襟。皇帝踉跄着摔在地上,拿着先皇的牌位撑着地,勉强站起身,指着辛律:“好好回你的雁门关,朕不杀你。朕的小雀儿多多少少还是记得你点好的,杀了你,难免疏远了朕与小雀儿……”
燕王笑的讽刺:“太子弟弟,你未免太过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