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能看见我，为什么也不告诉我？我偷偷跑来看你那么多次，你每次都装看不见，你根本就不想跟我扯上关系，对不对？赵佳安，你总这样，总是装不认识我，你是不是只想甩开我，不想理我了？你有周启就不要我了吗？”

“……”

绿鬼气得浑身直哆嗦，赵佳安惊呆茫然，幸亏他已经死了，死人没有口水，不然他的唾沫星子今天非把她给淹死不可。

这人一直在发泄，劈头盖脸一大堆问句，却又好像也不指望她回答，赵佳安插不进嘴，等他说完，前面骂她的内容她已经忘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开始和稀泥：“好啦，别生气了，我给你摸摸尾巴吧。”

什么意思？李瑞冬要气炸了。

他是真的在生气，结果她只想摸他尾巴？他怒道：“你以为摸两下尾巴就行了？我……呃，你……嗯……”

鬼安静了，鬼软在了她怀里。赵佳安慢条斯理撸着他的尾巴，绿鬼不骂了，它的身体很诚实，舒服得声音发抖：“你别……轻点……”

赵佳安撩拨着那团绿雾，一边撸弄他，一边说：“我没有不想跟你扯上关系，少这么编排我。我只是不能违背数据系统的推演结果，所以只能像原世界一样跟周启结婚，生命平移本来就是灰色操作，当初挽留系统交了很多手续费才偷偷搞定，加上系统政策一直在变，挽留系统建议我不要轻易暴露你和周启的关系，所以我才假装不记得你。我也是为你好。”

她在说什么？李瑞冬听不进去，注意力全在尾巴上。是他单身太久了，还是这东西本来就这么敏感？她随便一弄他就快受不了了，他想哭，舒服到极点又难受到极点，绿雾哆哆嗦嗦像开了锅似的，但他还在努力跟她掰扯：“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你经常突然就消失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你想让我习惯，让我习惯你突然消失，习惯没有你的生活……嗯……赵佳安，你什么都知道……”

李瑞冬忽然忍不住哭了，他觉得自己很委屈，当然也好像是爽哭的。

赵佳安莫名其妙，她手里没停，歪头问：“谁要你习惯了，我什么时候突然消失过？”

“高一那年寒假，不是吗？”李瑞冬咬牙弓着腰，“你说你生病了，一整个学期都没来上学，可你回来明明好好的……那时候你只是走路不稳，很多典型症状都还没爆发，你不是为了躲我，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学校？系统也跟你是一伙的。你消失以后，连视频里都找不到你了……”

赵佳安眨眼听着，她听完笑了：“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啊，怎么连我请假也要纠结？我真不是为了躲你。那时候我是死了啊。”

什么？

李瑞冬猛然抬眼看向她，赵佳安耸耸肩：“我本来就不是任务世界的人嘛，死了以后，系统顺手就帮我把视频处理了。我也不像你，有正常的死亡奖励可以做，你进入系统时候，我都已经给系统打了很久的工了，我自己的精神值没剩多少，读了半年高一，撑不住了，就死掉了。

“我死后去求了系统很久，我求它再借给我一些精神值，让我起码陪你做完那个任务。系统同意了，真的又给了我一些，可是那些精神值也不多，只够支撑一年多时间，所以我才拖到高二那年冬天回到班里。

“那时候没想好怎么跟你道别，只觉得高考是个分手的契机。我不确定能不能完成任务，但反正你的时间是停滞的，就算我没能在那一年多时间里说服你回去，高考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那样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死掉，你也不会知道，总比突然消失好多了。”

李瑞冬嘴唇颤抖看着赵佳安，赵佳安想到什么，忽然又笑了：“说起来，你知道系统借我的精神值是从哪里来吗？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是你的系统吃你的那些回扣，它全攒起来给我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