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是他邻居。”徐知越说,“她让我来拿作业,麻烦你帮她整理一下吧。”

说话时徐知越注意到陈寥的人工耳蜗,视线停留一瞬,很快又移开了。陈寥回到教室,把今天刚发的试卷和讲义整理成一摞,黑板上各科课代表已经写好今天的作业内容,他从夏逸桌上撕一张便利贴,匆匆誊了一份作业清单。

试卷都是薄薄的纸,他怕路上不好拿,想到自己有只硬壳资料袋,便把里面的学习资料一股脑倒了出来。陈寥把那一沓试卷装进资料袋,拿出去给徐知越:“这是今天的作业。”

徐知越伸手接过:“谢谢。”

说来也微妙,作业交接完了,他们谁都没转身,就那样维持原状面对面,互相打量了两秒。

资料袋是透明的,徐知越低头看见陈寥写的便利贴,便利贴上只有作业,别的什么都没有,他快速浏览,转而问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接下来这一周,我每天来找你拿作业,知道名字找你方便些。”

“陈寥。”陈寥说。

徐知越点点头。“我叫徐知越。”

晚自习前有 50 分钟放学时间,徐知越拿着作业,骑车回了趟家。

他知道夏逸家的门锁密码,直接开门走进去,这个时间,夏逸爸妈都不在家,他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最后才发现她在床上睡觉。

傍晚 6 点,怎么看也不是该睡觉的时间。徐知越纠结要不要叫醒她,夏逸已经听见声音了,她艰难睁了睁眼,徐知越失笑道:“你睡了一下午?”

“对啊,又没事情做。”夏逸懒懒翻个身,“作业呢?”

“拿来了,给你放桌上了。”徐知越说,“该吃晚饭了,快起床吧。”

“不要,我好困。”夏逸抱着被子,声音迷迷糊糊,“我来月经了,让我多睡一会儿。”

徐知越一愣,他俯身弯腰,去摸夏逸的额头:“你怎么样?”

“哎呀,月经,月经,又不是发烧。”夏逸无语拨开他的手,“就是有点腰酸,睡一觉就好了,你不用管我,快回去上晚自习吧。”

徐知越自动忽略她最后一句话,他继续问:“肚子疼吗?”

“还好。”夏逸摸摸小腹,又催他,“你快回……”

“我给你做个晚饭再走。”徐知越说。

每次到这种时候,徐知越倔得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夏逸喊不住他,说两句话她也不困了,索性掀开被子坐起来。

徐知越从冰箱拿出食材,走进厨房开始处理,夏逸想去厨房找他,却觉得屁股湿凉一片,她倒吸口气,扭头去瞧,果然月经又漏了。

大概因为气血充足,她月经量很大,第一天尤其容易漏。夏逸反锁卧室门,忙活半天处理好,安心裤可以整个丢掉,但是睡裤湿了一大片,她换好干净衣服,拿着睡裤去卫生间,刚好徐知越从厨房出来,他看着她手里的裤子:“要洗?”

夏逸“嗯”一声,徐知越说:“刚好,水刚烧开,我给你倒点热水。”

“啊,不行,热水一烫就洗不掉了,得用冷水洗。”

徐知越停下拿水壶的手:“你这时候,能碰冷水吗?”

“新鲜血迹很好洗啊,搓两下就行了。”夏逸说,“碰一点冷水没关系,哎……徐知越!……”

裤子突然被徐知越拿过去,夏逸来不及反应,徐知越已经打开水龙头。

他把睡裤裆部展平,用冷水仔细搓洗那片血迹,她漏得有些多,血水顺着他指缝流下去,夏逸没眼看,但他洗都洗了,于是她说:“幸亏不是内裤。”

徐知越耳根微微发红,夏逸歪头倚着门框,开玩笑道:“徐知越,你好贤惠呀。又会做饭,又会洗衣服,不如将来做我老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