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段时间睡眠充足,又有厨子变着?法子制作补气血的菜肴, 脸上白皙水嫩,离的近了,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清。

陈允渡不着?痕迹地伸手揽在许栀和的腰后,窗棂将夕阳的光线照在他的侧脸,隐约可见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不猜。”

许栀和松开他,“不猜算了。”

她?站起身,作势要离开,腰后的手轻轻环着?她?。

许栀和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松手。”

“不松。”

许栀和:“你今天是不是为了故意气我……?你干嘛!”

陈允渡毫无征兆地凑近,在她?的鼻尖轻吻一下,“我可没有用力,栀和要是想走,我拦不住。”

许栀和:“……才不是。”

陈允渡肩膀压在许栀和的肩上,双手环着?她?的腰,从喉咙里溢出两声?笑。

许栀和也没有管他,在他怀中?挑了个舒适的姿势,“对了,梅丰羽给你寄了一封信过来,上午送到府上的,我中?午忙着?看悦悦,还没拆。”

“……”陈允渡说,“悦悦吗?”

许栀和说:“对呀,你这段时间忙没看见,都不知道她?有多乖。方梨说,只有在正堂她?才这么安静。”

陈允渡:“……”

许栀和越说越开心,“我们家的悦悦,可真是绝世乖宝宝……你怎么不说话?”

陈允渡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忆起自己?夜里下值后被王维熙和奶娘拽过去照看悦悦的时间,很难将她?口?中?描述的乖巧宝宝和自己?晚上看见的嚎起来没完没了的孩子联系在一起。

“在听你说话。”陈允渡面不改色地微笑,同时看了一眼襁褓中?人畜无害的悦悦。

刚出生?的小孩儿,还有两幅面孔?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许栀和说:“哎……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哦对对对,梅丰羽的信。”

她?伸手在书案上摸来摸去,陈允渡探手越过她?,拿起桌面上还没拆开的信封,“这个吗?”

“对。”许栀和接过他递过来的信封,沿着?边缘将信上的封漆撕开,取出里面米色的纸张,一目十行地读了起来。

陈允渡不慌不忙地看着?许栀和的侧颜,对纸张毫无兴趣。

一共三张纸,许栀和看得很快。

陈允渡勾起她?一缕头发在指尖把玩,清淡道:“上面写了什?么?”

“梅丰羽说新年来汴京向你道贺,还说你父母兄嫂也要同来。”许栀和用一句话概括了三张纸的内容。

上面除了这两件主要事情,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宛溪见闻,不过大多是从府上小厮那儿听到的,他被梅佐拘在家中?出不了门。

陈允渡考中?的消息对梅丰羽来说可谓大旱之人的久旱逢甘霖,梅丰羽已经记不清上次无需早起读书的日子是什?么时候了。

许栀和说完,将纸递给他。

陈允渡抬眸,顺着?她?展开的动作将纸面上的内容读完。

“前?两日他兄长梅佐也寄了一封信给梅公,”陈允渡说,“朝中?有空缺,宛溪老宅那边推荐丰羽走荫补入仕的路子。梅公没答应,举彦兄长也没答应,最?难得的是,他自己?也没有同意。”

荫补入仕虽然能?够谋得一官半职,但和自己讲求科举正统性的风气不一致,入仕之后也有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冷板凳要坐。梅尧臣自己?就是荫补,知道其中?的辛苦。

难得就难得在梅丰羽能?自己?想明白。

许栀和:“梅丰羽大抵是不想辜负自己?三年寒窗吧。对了,你书房有不少书册,上面写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