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妇人,她梳着利落整齐的包髻,看到许栀和面前摆着的手套,长?松了一口气,“刚刚我看国子监外面那人手上?带着这个,他说要往汴河大街走,可?算是找着了。”
妇人将其中挑挑选选,拿了一副,然后将钱递过来?。
许栀和接过六十文,放入了随时携带的小荷包。
没想到第一单开张的生意,居然是良吉带过来?的。
后面又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人,有两个是被吸引过来?的,痛痛快快付了钱就走人,其他五个是逛摊子自己瞧见的,在摊前张望了一下,最后只有两个人掏钱买了。
截至午时,一共卖出去七副手套。
四百二十文,和她预想中差不多?。
她收拾了东西,刚将包袱系好,就看见一直游荡在附近的小摊贩迫不及待占据了位置。
许栀和回去之后,良吉有些迫不及待地和许栀和分享,“大娘子,我觉得你可?以让我多?带一些,国子监门口有不少人问,不过午憩时间太短,他们没工夫走到汴河大街上?去。他们问我明日还去不去?”
方梨则显得有些蔫头耷脑,她有气无?力地趴在许栀和的肩头,“姑娘,问的婆婆可?多?了,但是都不舍得买。”
许栀和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对良吉说,“那明日?你先带十双过去,要是不够,明日?记住大概多?少人想要,后日?一并带去。方梨和我这两日?就不去摆摊,先专心?多?做一些,等买的人多?了,自然会有人寻到国子监门口去。”
良吉拍了拍胸膛,“姑娘放心?吧。”
下午,许栀和同两人一道去了皮毛铺子边,九月里,老?者放弃了纳凉的蒲扇,转而铺了一层褥子在摇椅上?,听到门口声响,他费劲地朝门口望去。
等看清面前人,老?者先一步警惕起来?,“上?次可?就说好了,九月份羊毛可?不止那个价。”
许栀和笑:“你还记得我呀。”
“三十斤羊毛,自然有印象。”老?者在扫过她背后两个人,倒是没有带上?次那个伶牙俐齿的“小行家”,但他没掉以轻心?,谁知道这里头会不会也有识货的?
在他打量后面人的时候,许栀和也在观察新到店的羊毛,虽然上?次老?者没答应合作,但是这批羊毛进?的显然比上?次多?得多?。
他记在了心?上?。
许栀和捕捉到这点消息,微微放松下来?。
要做这个生意,自然不能短缺了原料。
旁边的良吉也注意到了和上?次不一样?的地方,他看着许栀和,忽然道:“大娘子,如果我们不买了,是不是这么多?货就不好卖了?”
许栀和转头看了良吉一眼,他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狡黠,但面上?却端着老?实的面孔,一本正?经。
老?者听到了良吉的话,顿时跳脚起来?。不买?不买怎么行?!他进?了整整六十斤啊!
他紧张地看着许栀和的反应,期待着她能够否认良吉的话,可?又知道是自己没有事先答应,后来?又起了贪心?……
许栀和看着快要纠结成?一团麻花的老?者,迟疑道:“你说的对,偌大的汴京,又不是只有这一处……”
老?者被拿捏住了,他有些气虚道:“娘子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已经做过一次生意,彼此心?中都有数……”
许栀和便追问:“那价钱怎么说?”
老?者想了想,比了一个“三十”。
许栀和没说话,良吉长?叹了一口气,方梨作势要走。
各有各的精彩。
老?者连忙喊道:“二十八,二十八!不过只卖五十斤。”还有十斤,总要备上?一些,防止附近的邻里需要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