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异,像用一条长长的、金色的布绕在身上,围成裙子。
他们正叽里咕噜地交谈着什么,夏堇竖着耳朵听了片刻,说的也不像汉话。
昙鸾在云南待的时日比她久许多,悄声介绍道:“那是缅人。”
夏堇好奇道:“缅人?之前在大理怎么没瞧见过?”
和尚于是换上一副很生硬的腔调,试探性地与他们攀谈了几句。
原来近年来,缅甸东吁王朝与大明交恶,连带着掸邦的几个宣慰司都打得不可开交。直到最近才难得消停了些,这些缅人商贩于是赶紧抓住机会北上,要卖掉积压的货物。
五月正是商队最繁忙的时候,缅人们喝了水,也不多歇,便匆匆上路了。他们走后,夏堇奇道:“你怎么会说缅人的话?”
昙鸾赧然摸着脑袋:“缅甸上座部佛教积淀深厚,有许多珍贵经文,比如《贝叶经》,原典都是用缅语所写。滞留大理这些日子,小僧闲暇时就一直在修习梵语和缅语。”
他二人坐在一处说了半晌,陆离光这时正抄着手从茶棚外转回来,夏堇微笑道:“我刚和昙鸾讨教了几句,你想不想学缅语里怎么骂人?”
陆离光一听就来了兴趣。少女意味深长招了招手,他凑近了些,只听夏堇字正腔圆道:“突-厄-斤’(朋友)。??????????”
“这什么意思?”
夏堇道:“狗东西。”
见他念念有词,显然在认真记诵,夏堇悠悠道:“要是骂了这个还不解气呢,可以说‘接-租-巴’(谢谢)。???????????????”
“这个是什么?”
夏堇道:“天杀的狗东西。”
陆离光学会这两句话之后,可能一直很想有个施展的机会,但直走了三四日,他们也没再遇到过缅人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