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听不见吗?
如果不是长出翅膀飞走了,那是他轻功绝顶?又有没有其他人接应?
电光石火间,脑海里已经转过了好几个念头。夏堇跃出窗外,纵身翻上屋顶,四下厉目一扫。只见周围都黑黢黢的,大理城浸在寂静的夜色里,哪里还有一点人影?
院外的巷子里,一个打更人正提着灯慢慢经过,背后庞大的树影被风吹得微微摇晃,如同一只老母鸡张开慈爱的双翼。
脚下的巷道纵横交错,各家各户都在寂静梦乡之中,那人只要随便往哪个民宅院落里一钻,神天菩萨都未必能把他给翻出来!
一瞬间的惊慌和焦急,几乎令她双手微微发麻。夏堇指尖深深扣进掌心,绷得几乎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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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那个“僵尸出洞、涎水蚀金”的荒诞流言正传得沸沸扬扬,城中商会铺子都在翻来覆去地排查,街上也远不如往日热闹。
夏堇直奔牙行,先找了个代笔的老头画寻人启事。
给没见过的人画像,形似是不可能的,能看出年纪和基本特征就算是一把好手了。老头绞尽脑汁画了半晌,和那个活死人还是两模两样。
不过,刚好她也不需要画得像,因为告示就是要贴给他本人看的。
大理府有几十万人口,还有无数马帮商客往来,从中寻人与大海捞针无异,得想办法让那个人自己回来找她。
夏堇攥着手帕,象征性地在眼角点了点:“这人是我阿兄,他有胎里带出来的羊角风。咱们家里有一副方子,他每五日就必须服一剂药,是万万断不得的。如果五天不喝,他的羊角风就会越来越重,乃至于药性反噬、头昏脑胀、口吐白沫、四体僵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