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花张着嘴,一副要打喷嚏却打不出来的样子。
身后的消防门蓦然打开,走出一个微胖的女孩。
她戴着一顶咖色的渔夫帽,身着卡其色羽绒马甲。
“刘瑾。”女孩淡淡接上马金花的话。
“对对对,刘瑾。你怎么还没走?”
“我在等安安,她要是回不来,我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刘瑾低沉道。
“别说这丧气话。说不定安安就是想静一会儿,晚上就自己回来了。您说对不,顾记者?”
马金花看向顾扬,可惜对方很难给她肯定的回应。
“要不,撬门吧?”顾扬拽了拽门把手,一脚踢了过去。防盗门发出巨大的“咣当”声,在楼道不断回响。
“开锁匠我都找好了,安安那个远房姑妈不让,安的什么心呐!夏志强死了,安安要是再出什么事,这房子就归她了!”刘瑾眯起眼睛,趴在猫眼往里看。
马金花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回屋,没几分钟又咋咋呼呼地跑出来,放顾扬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对了,安安前天中午回来了一趟,临走的时候交代,要是她今天还没回来,就把这个交给一位姓顾的记者。”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皮质小包,印着招财猫图案,鼓鼓囊囊的。
啥啊,这是?顾扬有点纳闷,打开接过来一看开心得差点跳了起来:是两把钥匙!
刘瑾跳脚,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们等了半天,有这时间,说不定安安都找到了!”
马金花挠挠苍白的发根,满脸歉意道:“下午睡午觉呢,忘了。再说你也不是顾记者啊!”
啥也别说了,先试试看能不能打开门再说吧!顾扬把钥匙插入锁孔,左拧右拧,只听“咔嗒”一声,门开了。
然而顾扬心头却涌现一股不祥的感觉,扭头问马金花:“安安把钥匙交给你的时候,原话是怎么说的?”
马金花皱着眉头努力回想了一会儿,说:“她说她今晚没回来取钥匙的话,就把钥匙交给一个姓顾的记者。你不是姓顾吗?还是记者。应该是给你吧?不过她怎么知道你会来?”
与此同时,第二道铁门也开了。
一股穿堂风迎面袭来,顾扬头皮发麻,打起了寒战:
夏安安是认为自己有回不来的可能,才将钥匙拜托给马金花转交的。
刘瑾见顾扬愣住,一个甩胯把他撞开,推门闯了进去。
房门悄然关闭,瞬间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屋内冰窟般阴暗冰冷。
饶是刘瑾不管不顾,此刻也怔住了。她本能地后退半步,幽幽道:“这里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
是的,太安静了。
就连刘瑾的声音都被吸走了一半。
忽然,里屋传来扑通一声,听起来像是什么坠地了。
难道屋内还有人?!
顾扬抄起厨房的擀面杖,蹑手蹑脚地推开次卧的门。
房间异常简洁整齐,蓝白格子床单,被子叠得有棱有角。
顾扬战战兢兢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几件中年男人的旧衣服。
次卧只有 12 平方米,没想到是夏志强自己住,看来是疼女儿实锤了。
响动还在继续,这会儿变成了“嗤啦”声,好像厉鬼在抓棺材板。
刘瑾侧耳倾听,几秒钟后将胖胖的食指放在唇边,比出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主卧的门。
顾扬一脚踹开原木色的门,听见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
他呀呀乱叫挥舞着擀面杖冲了进去,一个黄色的身影从他胯下“嗖”的一下窜了出去,还发出“喵呜”声。
是一只橘猫!
刘瑾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