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顾扬跳起来惊叫道:“你干吗?”
“顾记者,求求你,把我卖屁股发家那一段隐去,我实在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至于警察那边,我会去自首,如实交代。”葛海涛哀求。
“可是这一段隐去,大家就没办法理解你被胁迫的动机了啊!”
“……你……你把我们写成纯爱……爱情,你懂吧?”
叮顾扬的手机屏幕亮起:光明山医院检验科温馨提示您的血液生化报告已出,请及时打印检查单!
“不,我要保证新闻的真实性!要不就不写了!”他转身要走。
“我都这么惨了,你都不帮我,呜呜呜呜……我要跳楼,你别拦我……呜呜呜……”葛海涛声泪俱下,抱住顾扬的大腿不放。
顾扬挣扎,腿上的红斑经过摩擦开始红肿起来,刺挠得整个人心烦意乱。他全身血液逆流,扭头大吼:“你惨?我都快死了,你要跟我比惨吗?”
顾扬猛地掀开上衣,全身的红斑跟世界地图一般密布,远比早上更加严重。
葛海涛哪见过这种架势,往后一退,没想到腕表勾住了顾扬的鞋带,又忙去扶他去没扶住。顾扬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整个人扑在葛海涛身上。
葛海涛尖叫着往后挪,不慎撞倒发财树,半米高的花盆倒地,发出“哐当”巨响。
巨大的动静引起了员工们的警觉,只听“滴滴”两声,电子门禁被强行打开。
秘书闯进来,正撞到他们俩衣衫不整地叠在一起,还面红耳赤地喘着粗气,一时怔在原地。正要开口询问,又看到了老板的性感内衣。
秘书猛然想起,一个小时前老板小心翼翼地牵着顾扬进屋,还特意叮嘱她“没事不要进来,茶和咖啡都不要送”,顿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扔下一句“打、打扰了!”就逃也似的关门离去。
顾扬苦笑,心想自己这下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死则死矣,没想到还要遗臭万年。
“你……你不会是性病吧?”葛海涛恐惧道。
“别的不敢说,性病是没有的。说起来有点惭愧,我还是处男之身。”顾扬穿好衣服,扯了一把纸巾,擦掉葛海涛蹭到裤管上的鼻涕眼泪。
“那……那……就好。这是什么病?不传染吧?”
“不知道,要去医院看过才能确定。稿件的事,你先好好想想,想通了告诉我。我先走了。”顾扬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下。顾记者,我想好了,你如实写吧!我是真的没时间了!现在已经 12 点了,下午一点开盘,再跌我就真完蛋了!”葛海涛下定决心。
“真的想好了?”
葛海涛点点头:“我查过,卖淫的追诉期是六个月。而我荒唐的少年时代,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是时候面对了。”
顾扬就着外卖,在葛海涛办公室边吃边写。
下午 1 点 15 分,终于写完稿件,名为《穿蕾丝内衣的男人》。但他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快发吧顾大哥!现在发,还有希望能在三点收盘前扭转股价下跌的局势!”葛海涛恳求道。
“不够有说服力啊!把你那张照片放进来吧!”顾扬咬着手指说。
“这……这不合适吧?”
“之前国外有一个女明星被不法分子威胁,不给钱就曝光她的裸照,你猜她怎么破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