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有些心软了。

这种心软并未持续太久。

因为三天后她得知,丈夫的那位情人正是花店老板,进了两盆超大的茶梅卖不出去,便让吴海霞的丈夫做了冤大头。

呵呵。

“年也过完了,明天就是工作日,一起去办手续吧!”正月初七一大早,丈夫哼着小曲儿,嗅着红艳艳的茶梅说。

吴海霞一边拖地,一边笑着回着“没问题”,转身笑容就在脸上凝固:离婚?她当年押下众叛亲离的赌注算什么?这些年的牺牲和付出又算什么?笑话吗?

抛开感情,仅从现实角度考量,“离婚”这个标签,不仅会分走孩子和财产,还会让她在村里抬不起头,变成母亲眼中的“坏女人”。更意味着,她在感情这场比赛中,输得一塌糊涂。

一言蔽之,离婚对她而言,几乎等同于完全否定掉之前的人生。

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吴海霞买好烈酒,关严窗户,打算灌醉丈夫后,用留有丈夫指纹的小锅烧水,然后连夜赶回娘家。

丈夫家务无能、忘关煤气冬天天冷,门窗紧闭他们夫妻关系很好,过年还给妻子送花,牵着手陪妻子回娘家拜年,邻里亲朋有目共睹没有人会想到是自己做的。

吴海霞很有把握。

不能怪我,是他自己说的:没有离异,只有丧偶。我只是帮他,完成自己的承诺,而已。

意外的是,下午丈夫就骑在小三身上吐了血。

检查结果出来,肺癌晚期。小三跑了,吴海霞笑了。

这下省事了,呵呵。

她倾家荡产给丈夫做徒劳无功的“化疗”,为此还辞掉教师工作,开培训班赚钱;给丈夫用最好的药,吃最好的营养品,尽可能地拖延他的寿命;同时,以对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为他采取任何止痛措施。

男人疼得昏过去,又醒过来,在墙上抓出一道道深痕,哀求吴海霞让自己速死。吴海霞却拉着他手,深情道:亲爱的,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去死?

11 个月后,男人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终于走到生命的尽头。开完死亡证明后,吴海霞对外声称遵守丈夫遗愿,将其运回老家土葬;可对老家那边,却说丈夫已经在城里火化了。

看着偷偷留下的遗体,吴海霞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露台上的那盆茶梅。

花盆太小了,装不下。

怎么办?只能那样了。

孩子睡下后,她把男人拖到卫生间。明明脖子细得跟手腕似的,却那么难砍。一刀一刀剁下,直到精钢制成的菜刀都卷了刃,终于成功分离。她用特制的化学药水剥离出骨骼与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