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熊脱掉她的睡衣,给她换上了那件粉色的波点连衣裙。
“婷婷,你还是那么美。就跟我第一见到你那样。”人偶熊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少女拼命大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怎么?想说话?我是龙哥啊!你的龙哥!快抱住我!”人偶熊将她软绵绵的双臂搭在自己的脖颈上,重重压了下去。
……
“什么?你居然叫我龙哥?我是夏志强,不是赵龙!”人偶熊死死掐住少女的脖子,发狂般厉声道,接着掀开了她的裙子,报复般强奸了她。
少女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眼中沁满泪水。
人偶服下好像包裹着许多不同的灵魂:时而温柔,时而凌厉,时而又痛苦不堪。
……
“他妈的臭婊子,非得老子穿上这种衣服才能接近你!喜欢人偶熊是吧?就让你喜欢个够!干死你臭婊子!”
“对不起……婷婷!对不起……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你了……”
“你死了,他也死了,狗男女!你们在阴间一定很快活吧!当初让你们死真是太便宜你们了!……让我好好惩罚你们!这是你们欠我的!”
……
春天过去,夏天来了。
风车茉莉沿着花架疯长,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花墙。
女孩终于明白,人不是慢慢长大的,而是一瞬间长大的。
讲述仍在继续,夏安安开始画眼妆。
眼影刷像一只画笔,灵活蘸取各色颜料。
紫色加深眉眼处的深邃,鼻梁两侧阴影让五官更加立体,而眼皮的高光,则让她的双眼更加富有神采。
女孩很害怕,从此开始恐惧父亲。
自从那次女孩发现异常后,他连装也不装了,逼着她学钢琴,借着担心练钢琴打扰邻居的名义,在屋内安装了隔音板。
女孩当然反抗过,也想着告诉老师,可是禽兽拍下她的裸照,威胁如果说出去,就把照片贴到他们学校,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女孩害怕极了。
每当父亲对她施暴的时候,她就将自己想象成另外一个人,站在半空旁观着一切。
这样好像就没那么痛了。
久而久之,她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是黑暗中可怜的被欺凌的女孩,一个是阳光下开朗快乐的另一人。
她告诉自己:那是别人。
“别说了,别说了!”顾扬哭着制止。
“你哭什么呢?你看,我都没哭。那是别人的故事。”夏安安轻笑道。
她手持眉笔,将眉毛描得极弯,极细,眉眼间像极了十八里铺荒宅镜框中抱小孩的女人。
她苍白的嘴唇颤抖,继续讲述。
白天,为了躲避父亲,女孩尽量待在邻居家,用自己的方式跟隔壁痴呆的万奶奶沟通。
有一天,她终于悟到,万奶奶当年目击了母亲坠楼的整个过程。
于是,她趁父亲不在家,穿上粉色连衣裙,刺激万奶奶重现当年记忆,终于搞清楚母亲死亡的真相。
原来当年母亲在露台上,不仅晒了冬季的厚被子,还翻出夏季的衣裙清洗,其中就有那件波点连衣裙。
“当时是四月,提前洗好衣服,天气一热就可以穿了。这说明她当时并不想死。”顾扬说。
本来他推测,朱婷婷是自杀,现在看来,可能并非如此。
夏安安点头,红着眼睛道:“后来警察也正是根据这个,推断是意外坠楼。然而实际上既不是意外,也不是自杀。”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顾扬看向镜中之人,喃喃道。
禽兽啊
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