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直愣愣地盯着她。

他朝她伸出一双肥厚的手来。

崔知越从床榻上起来,手忙脚乱地要将那只水鬼赶走。

这娘子,原本只是受了寒,稍稍休息就会好转,结果被自己惊吓一番过后,又闹了个重症。婢女只好先叫来船医,施针开药,强行灌了药下去,半响后终于才睡去。

“娘子,崔娘子屋内里里外外我都搜过了,不见你要的东西。”团儿回到武景昭身边,小声道。

“搜仔细了?”

“睡着时,连她身上都搜了。”

武景昭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长剑,对着窗外,半张脸都晒在金色的光里,思忖道:“难道东西真不在她那?那她宁愿冒那溺水的险也要跑是为什么?”

“不过她今日突然发了癔症,嘴里叫着魏郎君的名字,不停要他滚远点”团儿道:“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事,她受了刺激才会如此?”

“她那癔症可很严重?”武景昭好奇道。

团儿摇摇头:“我将船医拖来,那老头子却连连喊饿,并不愿意多看,最后打发了他半张油饼才算老老实实地看了。不过船医走时说娘子无碍,看她半梦半醒,哭喊多过打闹,再休息几日或许自己就好了。”她顿了顿又提道:“昨夜葛娘子的婢女也在她房中伺候,为了方便行事,我就将她打发去休息了。”

“说了也怪,你说她那小婢女莫不是贪玩,自己掉船下去了?”武景昭疑道:“这船再大,里里外外地找了好几回,就算是死了藏具尸首也该闻得到气味。”

说到此处,窗外回廊下传来阵阵打闹声。

“何事?”武景昭随手捡起桌案短剑,推窗去看。

只见回廊下两三名侍卫与一群手持木棍的舵手打得难分难舍。侍卫身上虽有刀剑,却架不住那十来名精壮的男子不要命地往前冲,被打得连连后退。

“娘子”其中一名侍卫喊道:“他们抢了庖房,现在又想抢去前船的客房。”

武景昭见状,大声道:“取他们性命就行,何必要对这些人手下留情。”

说罢,她持剑侧身跳出窗外,冲进舵手舞出剑花,鲜血四溅。那些侍卫原本顾忌无人下令,只是抵挡而不敢见血,见武景昭如此,便放心大开杀戒,刀刀都朝着人肉砍过去。

那些舵手原本就逞一时之勇,全无经验,一见到血顿时都慌了神,跑的跑,喊的喊,乱作了一团,没打几下便一哄而散躲回了船尾。

武景昭提剑走进庖房,见屋内早就被人糟蹋的乱七八糟,碎瓷遍地,淌出的葡陶酒将甲板染得一地猩红,似极了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