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过靠着几分姿色勾引到郡王的婢女,人人皆知郡王府美妾成群,你与其他人能有何不同?”

说罢,将段兰拖下关进隔间,再令隋春风在窗户与门栓上加上铜锁方才满意离去。

期间隋春风又将在郑无咎房中发现段兰耳坠一事讲了出来,但决口不提是自己在轩厅外偷听到龙门山段兰为林梅阳生病一事。

“那些桃枝是当日新鲜放进去的,她若没进过房间,又怎会让我在桃枝上找到耳坠呢?”隋春风道:“此事江月楼是被无故牵连,待画舫靠岸之后,还望各位贵人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说罢,她俯身下去对客人们行了一礼。

再说那段兰从小在郡王府长大,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被锁进房中过后,就撕心裂肺地喊冤不断,时不时地用力拍打房门窗户,闹得两边隔间的婢女小厮们都无法好好休息,加上平日她做人自视甚高,与他人的关系甚是平常,因此大多人都宁愿与此事无关,更是无人愿意给她送饭递水。在喝光了房中水后,房中却无便桶,最后连小解都是在茶壶中解决,夕阳刚落,她就在床榻上饿晕了过去。

直到天黑,段兰被人摇醒,房内不曾点灯,夜风从窗户缝隙咻咻吹过,如同鬼魅哀嚎,只知道那掐着她下颚的手柔软小巧,却无比用力。

“谁?!”她在昏迷中呢喃道。

“庄上鹰在何处?”那人问道:“快说你将我妹妹如何了?”

“我饿,给我些吃的。”段兰早已饿得眼冒金星,全然虚脱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将她推下河去?”庄上真怒道:“快说!”

她仍然昏昏沉沉,兀自地喊饿。庄上真抓起桌案上茶壶,晃了晃壶中还有些水,捏着段兰的嘴角,哗啦啦地灌了进去,沉声道:“快说!”

段兰被喉间冰冷骚臭的气味呛醒,尿液溢出了嘴角,顺着半边脸颊流得到处都是,她一把推开庄上真,俯身剧烈地呕吐起来。

“鹰儿呢?”庄上真连声追问:“你把我妹妹如何了?”

“死了。”段兰干呕几次,再也呕不出什么,这才抹了把眼角的泪花,眼睛赤红,恶狠狠道:“我折断了她的手脚丢进河里,你满意了?”

“你说的,可当真?”黑暗中庄上鹰的声音突然沉静了下来。段兰抬起头,借着窗外月光虽看不出神情,却能见她头上一对华贵的金箔蝶翅在发髻上微微颤动。

段兰不由得想起在郡王府时,曾也收到一对金箔蝶翅发簪,虽不及庄上真头上的这对华贵,却也是郡王亲自送到手中,原本做不成状元夫人,也是能做郡王侧妃的命,不想现在却落到如此境地,此刻她心中愈发满腹怨恨,收不回来的话脱口而出:“对,当真。”

下一秒,段兰感到身体传来一阵奇异的感觉,仿佛是一股寒意透进心口。她伸手去摸,摸到在腹上湿漉漉的衫袍上摸到一张冰凉而坚硬的物体,紧接着一阵剧痛从胸前传来

“你”那黑洞一般的饿意瞬间如同飓风席卷褪去,她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你把我”她又低下头,这次终于看清插在胸前那把短剑,恍惚还有大半露在腹外,在月色下闪烁寒光,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你竟敢?!”庄上真那张美丽的脸在月光下扭曲变形,极为可怖,她手下再次用力,短剑瞬间又深插几分,她连声哭喊道:“你怎么敢!!!”

待画舫上众人闻声赶来时,段兰已如同一只摔断翅膀的鹭鸟,上半身从床榻上折下,猩红的血液温热而流畅,将身上青绿的窄袖裙服染成棕褐色,顺着搭在榻边那白皙的手臂滴滴答答地向下淌。

崔知越赶紧上前拉起段兰的头发,在鼻前探了探气,对众人摇摇头:“她死了。”

“庄大娘子,你?!”魏寻山惊道:“为何不能等到三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