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学了呀。”

“行行行,你是新船人,还要采购新的涂装设备,钱多烧得慌?”

林颂只幽幽提醒:“肺癌……”

林清耀被戳痛,他何尝不知道,不后悔?

他讲:“我自认倒霉。”

林颂还盯着电视节目,不接话,院子里,林屿正在跟叶玲一起放烟花,母子俩清脆的笑声时不时传来。

林清耀不知道想了什么,叹口气,只是说:“等我走了,林屿和玲姨就是你最亲的人了。”

“咒骂我克亲的人,不会想跟我当亲人。”林颂很平静,“我不恨他们,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要求太高,为什么总是要我体谅别人呢?我没做过坏事,我只想跟他们当陌生人。”

她垂下眼皮,唇畔带笑,一滴泪落在了手背上。

“伊妈为生儿子去世,你说我只能怪自己生错了性别,你说是气话,我不能计较。”

“你和玲姨都骂我克亲,我不原谅,就是我的错。”

“你有那么多房子,非要让他们住进这个房子,说是给我一个新家,可我说过我不想,现在这个房子里,我看不到我伊公伊妈了,只能看见你、玲姨,还有林屿。”

林清耀看见了她的泪,被刺痛。

“这都是很小的事情……”

“你做这些事时,我才 11 岁,不是 20,不是 30,你明知道我害怕死亡,你现在还拿死要挟我,要照顾玲姨和林屿,要原谅你。”

“我后来对你的补偿,你都看不见吗?”

“看见了,就是因为看见了才痛苦。”

虚伪的、无法分辨真假的爱,让她扭曲,原本她只要恨他就行了。

窗外高高的夜空中烟花绽放,火花流泻。

林颂抬头,透过窗户,看星火交错。

院子里,公鸭嗓在欢呼:“新年快乐!林颂,快出来,还有两根烟花筒还没放,我妈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