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捏肩膀,气不打一处来,忍了又忍,不想忍了:“大小姐,这是你弟弟,不是你奴才,我可以给你们父女当保姆,我儿子不行!”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是真的觉得委屈,背过身去,抹了下泪。

温度骤然降至冰点,林屿又尴尬又无助,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颂也什么都没说,起身拿起另一块布随意擦了擦车子,把桶收了起来,就上车出门了。

林屿从车窗里看着林颂冷冰冰的脸,又转头看伊妈一脸的泪水,他静静地站了一会,才走过去,抱住了伊妈,再让伊妈擦擦泪水。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反正他出生就是罪过,他姐不许他喊她阿姐,他妈要他争气。

叶玲从林屿手里接过布,狠狠抹了一把脸,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

她要被这傻孩子气死了。

“林屿,这是洗车的布,呸呸呸!林颂叫你做狗你是不是也要听话?”……

林颂为了欢迎梁真,还带了一束花,难得穿了一身蓝青色宽松休闲西装,她等候时扫了几眼反光的玻璃镜面,有模有样小老板,便拍照发到了朋友圈。

梁真出来时,林颂看见了周其均缓缓发来的问号。

她帮他补完他这个问号里的含义,那就是,带花去机场做什么?林颂回:“接人。”

梁真戴着墨镜,大红唇,波浪卷,白皙长腿下是红底高跟鞋,她铆足劲要比过林颂,上下打量着林颂:“真土。”

“来我的地盘还这么嚣张,梁女士,知不知道我林家是本地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