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也不是故意不联系周其均的。

单纯是因为没想起来,她有太多事情要做了,连喻宁都联系得很少。

喻宁也见不到她,在电话里调侃她:“颂颂,你上辈子是草履虫吧。”

林颂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里露出气咻咻的表情:“你说我笨蛋吗?”

“说你不能多核处理事情,总要一切顺利,才有心情社交。”

林颂刚想回什么,林清耀就来找她,敲了敲门:“林颂,该来见人了。”

林颂只好对喻宁说抱歉,喻宁笑了笑:“颂颂,加油。”

林颂挂断电话,桌面上贴了个新的签,是她精挑细选的好签。

她心里无声默念了一遍签文,给自己打气:“今日潮来忙解缆,东西南北任君行。”

林清耀一路上低声告诉林颂:“我们手头能用的钱不多,抵押换来的钱,要还债,要给员工发工资,要维持工厂运转,接下来得想办法接到新订单,要是有单子了,我们也有钱才能再造船。”

他顿了顿,提醒她:“要裁到 100 人以下,五六十人最好,否则我们就得再抵押房产,不然就是去借高利贷了,早上还有新消息传,现在有订单银行也不肯轻易出预付款保函了,那船东怎么下单?”

林清耀气得说话都颤抖,他今日先要解决裁员的事。

“老陈是带舾装队的,老张是船体生产的头,老话说,擒贼先擒王,搞定他们俩,让他们想办法去赶人。”

林颂只点头,没有开口,因为她也不太清楚要怎么办。

等进去了会议室,两位伊伯都端坐着,慢悠悠地品着茶,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倒是跟林清耀打招呼了。

林清耀笑道:“颂颂,快给两位伊伯敬茶。”

林颂乖乖听话,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倒了茶,他们喝了之后,神色才缓和了些。

陈伯说:“转眼二十多年,最早福兴才 6 个人,91 年老厂长引进钢制船维修制造技术,福兴那会是榕城最好的钢制船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