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 进一点,便回到了束缚的状态,远一些,则时时忧虑会不会断了线。 可并不是那根丝线,抓在了谁的手里,谁就能把控这一切。 风筝能飞多高,取决于风想怎么吹。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听着陈奕迅 duo 版的《一丝不挂》,她看着歌词: 当我工作睡觉祷告娱乐, 那么刻意过好每天, ... 这根线其实说到底 谁拿捏在手, 一直不觉 捆绑我的未可扣紧承诺, .... 难道爱本身可爱在於束缚, 无奈你我牵过手 没绳索, ...... 不敢真正拿起,又何谈放下? 十一月的最后一个星期。 她进入了写剧本最艰难的时候,为笔下的角色们,选择一个结局。 这天开始,她逃避性的开始视奸胡定洧,从他的朋友圈动态,到微博更新的照片,还有小红书上网友们偶遇他拍戏的路透图。 视奸前任会上瘾,明知道这个行为没有意义,却忍不住。 后疫情时代,人们开始注重自身的灵性与生命体验。 与疫情初期不同,人们不再那么珍惜人与人和自己的连接。 他们已经忘记了最初那种浪漫的,像是末日来临,唯恐自己留下遗憾的,不管不顾的去奔向那个人的感觉。 只剩下一个“管他呢,我只在乎我的感受。”的念头在驱使着人们前进。 我们迎来了意识上的升维,我们都被世界永远的改变了。 前几天崇馥终于去配了新的眼镜,因为这几个月一直对着电脑写剧本,她的散光度数又涨了。 带着自备的镜框,她去了家附近的眼镜店,店员替她验光试镜后,买单时,突然告诉她,可以再选一个镜框,免费随这个镜片一起,是赠品。 崇馥听了觉得,不要白不要,留着也可以当平光镜拍照时用。 走到镜框展示柜前,她随意拿起一副窄框银色金丝眼镜,戴了上去,对着镜子看了看,好像还行,但没有表露出来,店员见此立马热情的介绍另一副稍宽一些的银色眼镜。 盛情难却,她只好接过,戴上后,她觉得还是选窄一些的那副。 毕竟是免费的赠品,不需要去反复比较,怎么选都没法和她自备的,两千多的 YSL 黑框相比较。 拿着店员给的发票,她带着那副免费的平光镜回了家。 进了家门后,她再次拿起眼镜,准备收起时,却看见镜片上有个裂痕,刚刚在店里竟没发现。 树脂镜片竟然也会裂开,奇怪,她懒得再去店里换一副,反正这也只是没度数的平光镜,不重要,她随手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 第二天中午,王丽吃饭时问起玄关上的眼镜, “你东西又自己乱放,我本来想给你收好,怕你找不到又怪我,你自己收好了,眼镜能随便乱放吗。” 崇馥随口解释道, “那是平光镜,我昨天配眼镜送的,镜片有个裂缝,拿回来才看见,不想要了。” “送的也不能这么浪费,哪家店,我给你换 。” “算了,免费的东西,不值当跑一趟。” “你眼镜什么时候去取,到时候我带去一起换掉不就行了。” 崇馥只好把这件事交给王丽,大概是退休后王丽很闲,才主动揽下此事。 当然还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女儿,脸皮薄抹不开面来,从小到大都是忍气吞声吃亏的份儿。 就像她年轻时一样,直到生了崇馥以后,丈夫对家里只做撒手掌柜,从不过问家里的琐事,连买菜钱都是各自算好的 AA 制。 第一次听到这个时髦的词,是在结婚洞房夜那晚,新婚丈夫的口中。 只因崇馥的奶奶和爷爷一辈子都是如此过的,丈夫自然耳濡目染。 生活中,AA 起来男人从来是不吃亏的那个,即便菜钱平摊,买菜的人也只会是她。 崇馥小时候体弱多病,带她去医院打针输液,为此和单位多次请假的也是她。 为了给崇馥开学前买一件新衣服,而和店主讲价半个小时僵持不下的,也是她。 她从一个腼腆的小姑娘磋磨成了一个斤斤计较,泼辣难缠的中年大妈。
第6章(12 /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