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顾客有过吗?” “有啊。” 韩盛的目光聚集在崇馥的下唇上,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多吗?” “不多,就你啊。” 她才不信。    “你看过《蛇舌》吗?” 她想起前段时间无意间发掘出的一部日本千禧年代的电影。    里面的主角都是小众风格,爱穿孔和纹身,他们的自我被痛苦消弭。 女主角和阿玛还有阿柴三人之间的爱欲流转,形成了一个闭环,三人之间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他们都恋痛。 女主甚至说出“能让我体会到我活在这世上的,只有在感到疼痛的时候。” 这样灰暗的话语。    “看过啊,我一个朋友就做了蛇舌。” 韩盛不知道她说的是电影。 “我说的是电影,挺有意思的。” 她纠正道,随后她意识到和他说这些没意义,他不会关心这些。    她同意打唇钉,或多或少受到了那部电影的影响,或许总有一天,这个唇钉的存在,会比某些人曾经陪伴自己的时间更长。 这也许就是穿孔的魔力。      你当然可以控制一个钉子何时插进你的肉里 插在哪里,什么时候摘掉。 甚至在穿孔针插入血肉之前,你便能预想到那种疼痛。    但当一个人闯入你的世界时。 你不能。    “好了,穿上衣服,走,吃饭去。” 韩盛已经收拾好了工具。    “纹身加穿孔,一共多少钱?我转给你。” 崇馥掏出手机。    韩盛看向她, “不用了,陪我睡觉就行。”   “不,该给的不会少你的,不该给的我也会自己决定。” 崇馥面露不悦,她不由分说地给韩盛转了 2K, “少了告诉我,我再补。”    她穿上衣服,看都没看韩盛一眼,就往外走去。    韩盛伸出胳膊抵在了墙上,挡住了崇馥的去路。    “什么意思?” 崇馥有些不耐烦了,不就是想睡她,她又不欠他什么,没义务取悦他。    “没什么意思,就是对你有意思。” 韩盛凑近看着她说道。    与黎衍身上那沉稳又勾人的木质香不同,眼前的男人身上散发着的,是甜香,黑暗而甜蜜,带着朗姆酒与烟草,还有牛奶糖的味道。    “什么香水?” 崇馥的关注点在于这股甜香的来源。       如果喷这个香水的人,不是韩盛,她可能会吻他,然后把他的衣服脱光。    “喜欢?” 韩盛有些意外。    “嗯,喜欢这个味道,不喜欢喷它的人。” 崇馥面无表情的说。 韩盛听了这话,眼神立马变了, “不喜欢我,你和我做那么多次。你是狗吗?这么欠操。” “那是之前的崇馥,你觉得我会想和一个连我名字都记不清的人,一做再做吗。况且只有两次。” 崇馥眼神也冷了下来,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名字。    她一把推开韩盛,韩盛却再次拦住她,不顾她的推搡,他把手指放在她的唇上用力摩挲着,感叹道, “为什么你嘴唇这么软,说出的话却全是刺。”    她瞪着他,这次他没有再阻拦,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愤而离去的背影。       想到刚刚的那一幕,她又愤怒,又有点奇异的感觉,当他的指腹摩擦着她的唇,粗糙的质地刺激着她的神经,还有那正在变得愈发肿胀的下唇。 她把镜面手机壳的背面对着自己,看着这镜中人,绯红的脸颊,和她因肿胀而更加热烫的唇。    此刻她突然很想拍张照片,记录一下今天的变化。    她的双唇微张,转过头去看向窗外,车窗大开着,一阵风吹来,发丝凌乱纷飞着,她抓住时机,按下了快门,留下又一张撩人侧影。 她把这张和后背那两只蝴蝶一起分享到朋友圈,向所有人宣告,自己今天刚完成的大事件。    韩盛第一个点了赞,他的评论一反往常的内敛,相当直接: 好看 想吃    她只回了个:?    后背因疼痛而产生的酥麻感,还没消退,她只能趴在床上,看着朋友圈那些来自不同的人写下的,相同的半震惊半撩拨的评论,一阵微妙的酸爽感流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