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光滑的下巴和柔软的嘴唇,她想到的是黎衍的胡茬,那粗糙质感摩挲着她肌肤,刺激每一根神经。    她停了下来,韩盛见状询问, “怎么了?” “没什么,你带套了吗?” 崇馥问出这个当下最关键的问题。    她希望他没有,这样她就有理由停下来,让他离开。 可他却得意的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 “当然带了,你不是没有套就不做吗,你是不是有洁癖?” 他以为崇馥没有套就不做,一定是嫌他脏不想和他直接接触。 崇馥翻了个白眼,开始和他科普, “套不光可以防止细菌病毒,最重要的是避孕。”   “我不射进去,不就行了?” 他不以为意。    “从你开始前,分泌的前列腺液里就有精子了,所以不存在不射进去就不会怀孕,你不知道吗?” 崇馥觉得匪夷所思,这么基础的生理常识,身为男人居然不知道。    她再一次在心底鄙夷他。       早上醒来后,她打开手机意外发现了那条 QQ 好友申请,面对这个「-」她摸不着头脑,以为是什么骚扰诈骗。 但当她点开头像,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她有些嘲弄的笑了。    一想到他,他就出现了,吸引力法则也没有这么快吧。 居然和不该有默契的人,有着最神奇的心理感应。    她通过了申请,便起床去洗漱了,过了一会再看手机,发现他发来了消息,很简短: 崇郁? 她觉得很可笑,他每次都会把她的名字记错。他记自己名字的方式,应该是从馥郁这个词开始记,因而记岔了,记成了郁字。 她想了想,没有回他,晾着他一会再说。 中午后,她才回复他,像刚看见消息一样纠正他: 馥 你怎么找到我 QQ 的? 过了一会,他才回复,语气十分熟稔: 我忘了 看见有就加了 你怎么给我 V 删了 崇馥一直到晚饭后才回: 不是你删我吗    他这次回的很快: 没有 你 V 多少    崇馥发了过去,过了一会她收到了微信好友申请,她又过了半个小时才通过。 他第一句话就是为自己辩解: 明明是你删我 我这边还能看见之前的对话    崇馥只好说: 误删了 可能忘记备注了 他回了一个表情包,生气的表情。 崇馥面对表情包不知道说什么,没再回,只是把名字备注改了一下:韩盛。    韩盛见她没有回复,继续发来消息: 你在宁城吗 在隔离吗   崇馥回: 刚回来没多久 我在酒店自我隔离    韩盛捕捉到酒店这个字眼,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 我有绿码 做吗 我快憋疯了       崇馥没有回复,而是打开了韩盛的朋友圈,从照片里看出他最近打了唇钉,健身成果显著,单身。    上次和韩盛见面,还是两年前。    他们做了两次,第一次她十九岁。 第二次,在和胡定洧重逢之前的春节期间。       韩盛是崇馥高中时的校草,和她本来是同班同学,后来留了一级,成了她的学弟。 她不喜欢他,但又很想尝试一次 sex,所以选择了他来做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之后他们一直没有联系,直到 2020 年的春节,他们又在宁城相遇,崇馥彼时正因即将毕业而烦闷着,于是顺理成章,崇馥心知肚明的被他拐上了床,又做了一次。          第三次见面,就是两年后的现在,一切都好像没变,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不羁。 从前在学校时,有无数学妹学姐青睐于他,学校贴吧里充斥着对他的表白贴。 崇馥看他总觉得眼熟,有些像某个当红爱豆,又有点说不清像谁。 现在她才知道是像那个刚塌房不久的男顶流和某个大导和顶级美女的儿子,他像他们俩的结合体。 就算不追星,一般女生也不会抗拒和这样的男孩谈谈恋爱,甚至只是春宵一度。    崇馥不懂他为什么总想起自己,明明他不缺做爱的人选,也许是刚好自己有空闲吧,这不重要,他们是双向选择的「炮友」。 两个人都确定彼此不会动心,又都不想居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