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谁也不想破坏这一刻的气氛。 黎衍低头从包里,变戏法般拿出一瓶林德曼啤酒,崇馥明白过来,怪不得刚刚下车前,他就神神秘秘的,跑到后备箱摸索了一会。 “你怎么知道?” 崇馥看着他递来的这瓶樱桃味啤酒,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自己现在最想喝这个。 黎衍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拿出开瓶器,给她开了盖。 崇馥示意他先喝一口,他拒绝, “我不喝,开车。” 她只好独自品味这酸涩的浆果味,喝完一瓶,日落已经接近尾声,她凑上去亲了一口他, “尝尝怎么样。” “嗯,有点酸。” 男人很简单,谁让他爽,他就对谁念念不忘,女人亦如是。 生理快感最是骗不了人,性上面如果合得来,就会想和这个人一直做下去。 她有时并不想要单纯的性,她想要的,只是性之外,还有那么一点真心,就够了。 每次性爱后,当她想聊聊天,男人总是先她一步心安理得的睡着。 唯独和黎衍在一起时,总是她先睡着。 回程路上,她盖着黎衍的外套,昏昏欲睡,快入梦前,突然想起有一件事还没交代, “我的衣服,他拿走了,我把江莛的地址给他,不想让他知道我住的地方。” 说完,她放松下来,安然入睡。 半梦半醒间,她有些困惑,似乎和黎衍在一起,她总是很困,是因为太合适了吗。 他不会让她伤心,不会给她痛苦, 像空气和水源一样,因为存在的过于理所当然,所以存在感总是被减弱。 吕嫱上次推荐给她一本书,里面有一段是这样说的: 「当鞋子合适的时候,脚被忘记了,当腰带合适的时候,腹部被忘却了,当心灵正确的时候,赞同与反对都被忘却了。 没有驱使,没有强制,没有需求,没有诱惑,这时候你做什么事都是自在的,你是个自由的人。 轻松是对的,有了正确的开端,你就轻松了,一直轻松下去,你就对了。轻松的正确的方式是忘掉正确的方式,也忘掉那个过程是轻松的。」 当鞋合脚时,脚就消失了。 或许最完美的拥有就是「遗忘」,可越是完美越让人心慌。 这种感觉就像隔靴搔痒,最无力的是她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痒,仿佛永远都没法锁定目标的那种痒。 就像是深埋于体内,被层层包裹着的一种,隐隐的不安。 她是否从来没得到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又是什么?她并不知道... 闭上眼后,崇馥一直没睡踏实,思绪万千。下车前,她和黎衍告了别,告诉他,这一周她要专心写作,两人先别见面。 有太多可以夺走她专注力的事情,她现在需要的,只是沉下心,专注再专注。 创作是一件不能朝三暮四的事情。 当她窝在沙发上,坐在书桌前,躺在床头边,写作时,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故事里的人物,她已然进入了那个世界。 只要写完,那些人物从此便与她共生。 一周结束,正当女孩们欢聚在一起,准备在办公室庆祝剧本完成之际。 崇馥的名字,再次登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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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到处睡的女人
事件发生后,她睡了个天昏地暗,闭门不出,同时也不想见任何人。 这天,崇馥一直睡到黄昏时才醒来,站在镜子前,里面的人眼皮浮肿,面色苍白,头发凌乱。 她吓了一跳。 音响她又忘记关了,这几天她一直在不停放歌,她害怕听见任何人类说话的声音,她会幻听成对她的批判声。 歌声像羽毛,在无序的空气中漂浮,又好似溺水前的最后一口氧气。 祁紫檀《孤女情挑》: 在镜子面前,突然发觉, 世上确有这样的女人, 年华正茂,走向衰老, 清晨泛起,没缘由的低潮, 像婚礼过后,宾客散尽的那种悲伤。 ...... 门铃响起。 可视对讲屏幕里,她看见了吕嫱和江莛还有美美站在门前焦急等待的身影,这一行人曾多次上门,想把她从这种状况里拽出来。 “你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