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时间,等你去跟这个姓蒋的成为好朋友,建立信任,然后再从她身上挖线索。”金岱渊气哼哼地说。
“那她既然都叫我去了,我给直接拒了,完全不留退路?我这临时发挥已经很好了好吗?换作是你,你怎么办?”金玉衡虽然没生气,但也压着嗓门。
“换作是我,就直接亮明身份,问她为什么给李长庚打钱!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说,杀她个出其不意。”金岱渊一甩头,振振有词。
“幸好孩子们出去买吃的了,他们要是在这里,我都说不出口。你亮明什么身份,你是李长庚的什么人?她反问你,你怎么说。”金玉衡冷静地说。
“我是李长庚亲女儿的亲妈,户口本上写的。”金岱渊已然心虚,但她依然强势。
“她是什么背景,这几天观棋和金星都在网上和线下搜索她的八卦新闻。你知道她死掉的老公是谁吗?港漂外来妹跟一大家子根深蒂固的本地有钱人斗,斗好几年,她是最后大赢家。你随便说什么她就信?别看她就开这么个不起眼的店,只要她想,什么人都能弄来你信不信。这是什么地方,是她的娘家她的主场,我们四个只不过是游客,全都加起来都干不过她一根小手指头。”金玉衡尽量保持冷静,但语气里还是带了些不满。
“你说得对,这我也知道,我只是在讲现实,我们不仅没这么大本事,我们还等不起耗不起,但我们需要做的是尽快得到她的答案。我每天都梦见长庚,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你想过没有,星星可能会失去爸爸。如果可以选,我宁可她没有妈妈,也不能没有这个爸爸。我能给她的太少太少,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需要太多支持。”金岱渊难得心平气和地表达,这次,她发现自己越冷静越有力量,姐姐看她的眼神越认真,这令她心里舒服。
金玉衡也是无解,她习惯从事情本身入手,一直以来,她都结果导向,过程中的情感早已被自我摒弃。这种态度在职场上,在成人社会中,甚至在情场,都是好事,她能毫发无损地走到这一步,也得益于此。如果真在意那些敏感情绪,在意他人感受,不仅寸步难行,还会自损八千。可金星不一样,她虽然看起来已经成年,可她只有十八岁,绝对还是个孩子,凭什么能剥夺她对父亲的爱呢?金玉衡被拿捏了七寸,有种喘不上气使不上劲的压迫感。能怎么办?广州的民宿跟成都差不多的价钱,房间却小几乎一半,她低着头在屋里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圈,脑子还是空空如也。
手机突然震动,是条陌生信息:阿金,你是不是来广州了?我今天好像在外边见到了你。
头像是大海沙滩的照片,金玉衡想了半天,才想起会这么称呼她的人只有多年前交往过的潮汕男友。她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姓陈,曾经玩过乐队,带自己吃过几家广州有名的老店。
不知是不是今天跟蒋美意聊天时提到了他,十多年没联系的人,竟突然发信息了。量子纠缠真的存在,金玉衡决定出去走走。
金玉衡出门时,正好遇到金星和观棋拎着她特意指定的肠粉和鱼蛋汤回来,也没胃口吃了,匆匆道别,独自走入地铁站。
广州的地铁,非早晚高峰客流量还好,冷气开得极低,吹得人瑟瑟发抖。金玉衡看见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穿着背心长裙的她,实在受不了就随便选了一站下车。这一站恰好是越秀公园站,这一站有两个公园,一个是越秀公园,一个是流花湖公园。
离开空调过猛的密闭空间回到炎热人间,夕阳瞬间笼罩金玉衡,她不适应地打了个喷嚏,鼻子不通地望着路牌上熟悉的几个大字,沦陷在二十年前的回忆里。她给老陈发了条信息:我在流花湖公园,过时不候。
我最近也认识了一个广府朋友,我也是和广州量子纠缠上了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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