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江湖气,真要是遇到红颜知己落难,不是干不出来。律师给了我一些能查到的信息,我在想,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张馨畅甚至拿出了平板电脑上的一张照片,那是一位戴着墨镜,小麦色皮肤的中年女性,看得出年纪不小了,但穿着撞色的瑜伽裤和背心,虽然外边还套了件运动外套,但腹肌线条十分模糊,已然发福,手里端着杯咖啡,看起来十分松弛。
金玉衡用询问的目光向金星和观棋,两个孩子不置可否,他们还太小了,无法做决定。
“去!我们去,尽快去!”金岱渊突然睁眼,边喊边坐起来。
“你什么时候醒的?别瞎答应,你现在这个身体,必须马上回去做手术。钱我可以想办法,你不能再拖了。”金玉衡说。
“我没事,就是更年期睡不好,自从来了成都,我每晚失眠到天亮,就没睡过一个饱觉。咱们尽快离开这里,我自然就好了。”金岱渊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已经恢复。
“医生说你现在血压也不稳定,这一趟又是千里迢迢,广州那么热,你不要霸蛮,霸不得半点蛮。”金玉衡看穿金岱渊只是强打起精神。
“我冒霸蛮,莫看我晕倒哒,其实是有点中暑加冒困好觉咧。你们带到我一路克,少排点班就冒问题咧。广州还有凉茶,我每天恰绝对不得中暑。”金岱渊说起了长沙话,这种加密语言是当着张馨畅的面说,只是不想让她能听懂。
张馨畅自学多年长沙话,早已拥有解密功能,但她还是犹豫了片刻才说,“你真的可以吗?如果不会太辛苦的话,就麻烦两位姐姐还是继续一起带小朋友们去吧。我弟弟是个残疾人,我怕他帮不上太多,只有玉衡姐姐的话,我又怕她太累了。”
“行吧,这次信息太确切了,我们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那就等我妹妹出院了,就尽快出发。”金玉衡见到张馨畅点头后,挂断了电话。
“让医生给我开点安眠药,明天,明天我就可以出院。”金岱渊活动起胳臂肘,振作的样子,看了看金星,示意让她去跟医生说。
“你莫把老子做宝搞!”金玉衡站起来走到病床前,严厉地说。
“哪个做宝搞咯,五百万,是五百万咧!一直不晓得长庚有好多钱,我们要是认真搞清楚,背后有上千万,几千万,也不是冒可能,他以前生意那么大。为哒星星,我们做长辈滴就应该放下个人恩怨,抓主要矛盾,对啵。毛嗲港滴,肯定冒错。”金岱渊只要冷静下来,还是说得清道理。
的确,一辈子能遇到五百万的情况能有几次?不搞清真相,金玉衡也觉得对不起金星。她能理解张馨畅为什么半夜打电话来了,如果这背后真有上千万,甚至更多,不仅仅是房贷,更是下半辈子生活的着落。想到这里,金玉衡情不自禁地看了眼观棋,这孩子也正好用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她,一字不说,却满脸都是期待。再看看金星,虽然她掩饰着表情,什么也没说,甚至没看她,但她背影都是隐隐的好奇和跃跃欲试,想要不被发现而掩饰。看来,孩子们真要见世面了,能一笔就给出五百万的女人,不是普通人。去就去吧,说到底,她是这件事利益链条中最边缘的无关人等,跑龙套的。
金星去找到医生,开了助眠和缓解压力的药,金岱渊服下后,终于沉沉睡去,金星说她可以趴在病床上打盹,让姨妈和观棋先回民宿休息,如果真要即日出发,最需要精力充沛的人还是金玉衡。她没推辞,带着观棋先行离开。
观棋上车,跟着金玉衡先去还租车,还车地点在民宿附近大概几百米的停车场。回民宿的路上,穿过午夜两点半,依然熙熙攘攘吃夜宵的各种摊点饭店,一辆拖车过来收厨余潲水桶。工人搬运着大桶大桶的残羹冷炙,混合着旁边大快朵颐的人们手里尚未成为残羹的美食,复杂的食物气息融合在一起,组成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