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梅花把儿子和儿媳妇骂走,看到舒意红着眼睛站在一旁盯着自己,正要开口安慰孙女,就看到刚给自己缝针打石膏的医生和几个穿着打扮像医生又不像医生的几个人一起进来。
·站在前面领头那人提出楼上还有几间单独的病房刚空出来了,要不要搬上去,葛梅花还没来得及问单间是不是更贵,舒意就已经点头接受了提议。
换到楼上单人间病房,等院长和主治都离开了,葛梅花才一脸心疼地舒意说,“这个房间这么大不知道要多少钱,心心你去问下要多少钱啊,太贵我们还是搬下去,反正住几天我还是回去修养,骨折养养就能长好,很快的,不要浪费钱。”
舒意还憋着气,帮她把被子掖好,“贵,贵死了,一千块钱一个晚上,所以您就在这安心躺着吧,正好长长记性。”
“杀猪啊。”葛梅花立马起来,动作太大拉到手臂的伤又疼的缩回去,一边吸气嘴上还念着,“你快去叫护士来,我要换到楼下去。”
“外婆!”舒意气得边擦眼泪边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现在钱我有的是,不需要你省,你要是真心疼我和嘉瑜就为了我和嘉瑜好好照顾身体,我求求你了,我让你不要去给人洗碗你又跑去捡什么破瓶子,你看现在这样躺在医院,你算没算过多少个瓶子才能够?”
葛梅花看孙女发火了,扭过头也抹起了眼泪,“你会生钱啊?还有的是钱,我平时不都好好的,这次是那几个小孩不看路,医生也说了养段时间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出去叫护士过来我们换回原来的病房,我不稀罕你的钱,我自己有钱。”
“那你有没有...”
“舒意,护士好像说还要输液,你去问问。”傅宴礼听到里面的争吵走进来。
出了病房,舒意看到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和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恐惧和焦虑达到了顶点,她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在这里她掉过太多次眼泪。
葛梅花看着站在自己病床前的年轻人,又看了眼关上的病房门,“她小时候我老担心她像她妈性子太弱,怕她长大了被人骗被人欺负,幸好她没像她妈,比她妈坚强,以前经常有死小孩笑话她没爹没妈跟着个老太婆过,她从来没和我说,还是我有次工地回来早碰到她和那几个小孩打架才知道。”
葛梅花说着眼泪又出来了,傅宴礼抽了几张纸巾给她,“她...舒意很聪明,您不用太担心,反倒是应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样她才能安心。”
“你知道我们家情况吧。”葛梅花接过他手上的纸巾抹了抹眼睛,“其实我压根没想过要她以后找个条件多好的过日子,嫁太高多少都要受气,找个人靠谱父母好说话能帮小家庭的就好,那天她说你是她男朋友,其实我一点都不满意,还有现在她从美国回来,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是我猜肯定是你给她受了气,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又跑回来读书,当初费了这么大功夫跑去美国。”
舒意调整好情绪回到病房,葛梅花正在输液,她本来想留在医院守夜,但是傅宴礼已经安排了护工,葛梅花也赶她回去休息。
跟着傅宴礼走出住院大楼,舒意抬头看了眼天空。
“去吃点东西吧。”傅宴礼站在她旁边开口。
“不想去,好累,我想回去睡觉。”舒意扣弄着包带,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傅宴礼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又想起刚刚在病房里葛梅花说的话,语气难得温柔,“那走吧,回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舒意以为傅宴礼又会把自己带去酒店,没想到司机把她送回了家。
抿了抿唇,在下车前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颊,“我回去睡觉啦,谢谢亲爱的,今天麻烦你了,你回去也好好休息,做个好梦哦,祝你在梦里梦到我。”说完就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