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身份都敢袭击?这群歹人着实可恶,到底是谁,我亲自去替师兄报仇!”泾阳城隍眉毛倒竖,怒不可遏道。

“不知道,身份不明。”河伯摇了摇头。

“呵呵呵,师兄放心,不管是谁,你在此地我定会保你周全。”泾阳城隍也没有追问,而是继续道。

河伯点了点头,继续拿起酥饼放进口中咀嚼,而泾阳城隍也便继续寒暄起来:“这么多年没见到师兄,如今见到,不由让我怀念起以前修行的日子了,师兄可还记得,当初师傅多了严厉,任何师兄弟犯了错,所有人都要一起处罚,有一回我没能完成功课,还连累你们一起挑水呢。”

泾阳城隍的话语让河伯又一次紧张起来,他最害怕的就是说这种过去之事,因为他根本无从谈起,他又不是水德星君,怎么可能知道学艺之时做过什么呢?

应该怎么回答泾阳城隍呢?可以装深沉一时,不可能一直装深沉,那太反常了……

“都是些小事罢了。”河伯只能含糊其辞道。

泾阳城隍又是呵呵呵地笑了笑道:“师兄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洒脱自在。”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从方才到现在,一直都是泾阳城隍占据主动,不能再走到对方的步调里,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打破这个局面,可是……应该怎么做呢……

“我……”河伯沉默片刻,“我还记得我们几人当初往师傅的丹药里掺污泥,被发现后大家也受了惩治,当时你也在内吧?我有些记不清了。”

不想泾阳城隍陷入了沉默,外面天色已经暗下,庙内烛火恍惚,安静的气氛让河伯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直到片刻之后,泾阳城隍突然哭笑不得道:“对对对,当时我确实也在,师兄一个人将此事扛了下来,我们一直记在心里呢。”

好!你记在心里?你记了个甚么东西?!这事根本就是我瞎编的好吗!

河伯这一问看似有着实际事件,但其实都是各种含糊不清,师兄弟学艺,一群年轻人凑在一起干点坏事也是常理,而他又特意问了一句对方是不是也跟着一起做了,由于记忆肯定会模糊,因此泾阳城隍不可能记住哪一个细节,但既然河伯都将此事说出来了,泾阳城隍即便不知道,也只会以为是师兄们做了但没有带着他,但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千年之久的事情,说跟着一起干了也没人会去追究,反而可以拉近两人的关系。

如此一来,河伯便顺利占据了主动位置,且看自己再试探一下,他当即掂了掂手里的半块酥饼,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喜欢吃这种饼类的小东西,证得金仙之后,早已没有口腹之欲,如今回归人身,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出来了,也算你有心了,还特意给我准备。”

“哪里哪里,师兄的习惯我一直都记着呢,呵呵呵。”

你记着个大酥饼你记着!

河伯心中冷笑一声,果然如他所料,这泾阳城隍应该确实是水德星君的同门师兄弟,但是……千年之久,他早就记不清这种细节了,哪怕是神仙,记下事情也存在着轻重,这种细枝末节,根本不可能特意去记!

既然到了这般地步,河伯心里便已有数,他倒是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慢条斯理地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随意道出一些过去之事,而有了先前两次试探,泾阳城隍也顺利走到了河伯的步调上,两人甚至在谈到一块根本不存在的大青石,对上面胡乱刻上的图样稍稍争执了一下,主打一个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这般交谈居然硬生生谈到了深夜,一度将城隍庙祭桌上的贡品吃了个精光,双方方才依依不舍地分别,仿佛真是千年未曾相见的亲师兄弟。

等到第二天一早,城隍庙的庙祝打开门来,看到被吃光的贡品,顿时有些惊愕,但也没多说什么,只能迅速将那一桌狼藉之物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