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四湖龙君都有派人去询问,但基本都是一去不复返,只有一名洞庭龙宫的水族精怪断尾求生,逃了出来,它只带了一句话。
鄱阳龙君疯了。
事情发展至此,四湖龙君终于是坐不住了,立刻会合起来,以往会合地点不是鄱阳龙宫便是洞庭龙宫,而现在自然是换了地方,正是星君凡躯所在的扬州城。
因为得到了泾河龙君的提醒,所以河伯听到四湖龙君齐聚求见时,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不过,虽然自己提前知晓了鄱阳龙君之事,但他确实没办法做出任何应对,除了让水德教的信众尽量远离水域之外,唯剩无可奈何。
在面对紧急危机之时,他能够迅速冷静一下,甚至找出破解之法,可现在自己的把柄被人攥在手中,他又能做什么呢?可真要是顺着泾河龙君的意思去做,他又会觉得极其不甘心。
“郎君,我们贸然前来,确实打扰了郎君,可事态紧急,也是别无选择。”以往大事小事都是由鄱阳龙君开口,如今鄱阳龙君成了敌人,自然得有一人出面说话,洞庭龙君软弱谨慎,太湖龙君片叶不沾身,巢湖龙君冲动鲁莽,也就只剩下个洪泽龙君能说说话。
河伯没有主动开口,而是坐在水德庙中的蒲团上,听着洪泽龙君将目前的情况一一汇报,基本上也与自己的预料大差不差,现在还是战事初期,鄱阳龙宫那一边的水军虽然动作频繁,但还处于试探性进攻阶段,不过,倘若鄱阳龙君当真精神不正常,恐怕很快便会发展成全面的战争。
“阿兄他虽然有些固执,但素来稳重老沉,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泾河之事可还在眼前呢!”洪泽龙君费解道。
“平日里的稳重只是因为他将事情压在心底,一旦爆发开来,确实可能会想不开,固执便成偏执了。”太湖龙君抚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道。
“不会是我们上次说话说重了,刺激到了他?”巢湖龙君挠了挠头,问道。
洪泽龙君瞪了巢湖龙君一眼,随后无奈道:“并非没有可能,上次之事他确实有些反常,甚至还冒犯了郎君。”
说话间,洪泽龙君还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河伯,见河伯并无异样神情后,方才继续开口道:“不过,其实我们也只是稍稍埋怨了几句,而且我感觉他其实上次便不太对劲了,居然怀疑到郎君身上,怀疑郎君的元神不是本人,简直就是可笑。”
不,这不可笑,他的过程全对,就是结论错了。
河伯心里念叨了一下,若非当时照元镜里突然出现了水德星君的模样,此刻他怕是早已灰飞烟灭了,哪还能在这里听四湖龙君推卸责任呢?
“不错,当时我便说他的理由太牵强,你们没有一个人帮着劝他。”太湖龙君叹了口气道。
其余三湖龙君顿时露出鄙夷的目光,当时太湖龙君确实质疑了,然而后续不还是跟着跑过来了吗?说到底就是哪边都不想得罪,如今却想把自己从中摘出去。
“你什么意思?你太湖龙君最聪明,你太湖龙君最赤胆忠心,我们其他人都是蠢货?”巢湖龙君气道。
“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是这个意思吗?”太湖龙君白了对方一眼。
“行了行了,事到如今,说这些话也没什么用了,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做吧!”洪泽龙君摇摇头道。
四名龙君对视一眼,当即向河伯行礼道:“还请郎君定夺。”
你们四个在这儿演戏是吧?刚才还有点火药味,以为你们要掐起来了,怎么就突然矛头一致对我了?
河伯嘴角微微一抽,看了一眼一旁的紫姑,又看了一眼另一边的箕水豹,两人都没想着出来救一下,难不成还真觉得此事我能做主定夺?
虽然他不愿意顺着泾河龙君的心意去办事,可现在的局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