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眉眼依然棱角分明,只是神态被日光灯映照得很柔和,他对病人说话的时候非常耐心,声音低低的,充满了安抚和沉稳的意味。
毫无预警的,顾珩北忽然抬眼往门口看来。
纪寒川闪了下身,背抵着长廊的墙壁,心脏剧跳,随时都能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闭上眼,缓缓地平复着呼吸。
纪寒川没敢再站到门口,就一直倚墙立着,听顾珩北在里面和别人说着话。
顾珩北是在六点下班的,天空飘起了雪,他一如既往地不撑伞,沿着街边的道路往家里走。
细细密密的雪浅浅铺在他的肩头上。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看上去好像很不怕冷,只有纪寒川知道,他此刻的手一定是冰凉的。
年关下人潮汹涌,车海奔流,顾珩北自然也没发现有一辆黑色的汽车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纪寒川看到他进了一间便利店,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包烟。
他在便利店门口点燃烟,然后接了电话,一边抽烟一边说话。
烟雾,冷气,和飘零的雪花全都缠绕在一起,模糊了他所有的表情。
纪寒川被一股冲动驱使着,他推开车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