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想得到自己应得的,也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男人把‘爱钱’挂在嘴边,大家会觉得他有上进心,对家庭有责任感。而一个女人把‘爱钱’挂在嘴边,别人对她的第一感觉却是虚荣,会觉得她为了钱,什么都可以拿来做交换。”向美兰冷静地说着,“同样的事情,男人做了大家见怪不怪,换在女人身上,为什么就该被千夫所指?”

徐太抬头看着她,嘴角含笑,喃喃自语了一句:“看来,有人说你‘眼里只认钱,看钱办事’这句评语,有失偏颇。”

随即,她若所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加评论。

向美兰皱了皱眉,心想周妍音给徐太的资料里,怎么还会夹杂这种评语。

但随后徐太的话,打消了她所有的疑问。

“裴亮谈起过你。”

向美兰心里了然,刚才那句评语,多半是出自裴亮的话。

徐太说:“上周他到香港,参加公司年会。说到最近被一个年轻女人摆了一道,丢了面子。”

那是裴亮和下属们谈话,告诫大家做事谨慎,即便是身边不起眼的人物,也不能掉以轻心。

这些话正好被徐太的秘书听到了,转述给她。

向美兰笑笑,没说话。

徐太说:“你对我的胃口,但事关金石的利益,并不是我喜欢你,我就能不顾及公司的利益,帮你。毕竟,让恒星入股,就要从原来的股东那里,夺走 5%的股份。那是我们已经答应了他股份,再从他手里夺走,就是在他面前失去信用,此人以后,也就不会与我们一条心了。”

“朋友变成敌人,往往一念之差。虽说金石实力雄厚,但做生意不会一路平顺,甚至可以说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拆东补西。”徐太说,“你在富利地产事情上,应该深有体会。富利是这样,金石也是这样。我们看着家大业大,但做事,也得小心谨慎。”

向美兰说:“您说的我都懂。”话说到这份上,向美兰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拒绝了。

她虽然心里还有话想继续辩解,继续努力,但她看到徐太已经闭上眼睛,靠在床上,就明白,再多的努力恐怕也是白费功夫。

向美兰觉得房间的氛围降到了冰点,徐太不说话,而她一动不敢动,就只能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凋零的树枝在风中无声摇曳。

不知过了多久,徐太开口说:“我还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未出嫁。我哥哥每天早上都会和我们一起吃饭,这是他一直坚持的习惯。”回忆起往事,徐太眼光柔和,“有一天早上,他就对我说,小薇啊,我每天一睁眼,就要挣 30 万。”

向美兰坐在她对面,安静地听她说着。

“那时候他的公司已经有几百名员工了,大家都指着他生活。”徐太看着向美兰,“企业家承担着很大的责任。可能你觉得我只是为你说一句话,轻描淡写,但其实牵扯却很大。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懂,你也懂。”

向美兰颔首,默默叹了口气。

“我听说,你还有个离婚了的姐姐,托了你的关系找到的工作。你是不是习惯走关系?”

向美兰心里诧异,没想到徐太连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都知道,这个商界女强人,果然不容小觑。

向美兰不敢在她面前有任何隐瞒:“我姐姐确实是通过我的关系找到的工作。她离婚带个孩子,想在现在的环境里找到工作,不容易。但不容易,不代表她找不到。事实证明我姐姐能力优秀,她现在工作的公司,正缺她这样的人才。”

徐太点点头:“离婚,还要带个孩子的女人,确实不容易,我能理解。”她说着话,就又慢慢闭上了眼睛,她的虚弱已经显而易见,说的话也开始散漫,没了中心,“我们那个年代的女人,总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