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张地想,蚩尤发现自己的几率是多少?自己被发现以后逃跑的几率有多大?这里能不能用传送阵?如果现在用传送阵的话还能跑掉么……   说干那就干,江青梧手上结印、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在心里想山水庙后院,口诀念到最后一句时,他突然听见一声短促的惊叫   这绝对是女孩的声音,这里的女孩就只有被蚩尤占据身体的小雨。   他翕动的嘴唇定格在微张的状态,猛地睁开眼,谨慎地想这是什么把戏。   过了两秒钟,他又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骂:“他爹的,老子让你得瑟!”   ……   国安二局一处新处长刚匆匆上任几个小时,就变成了地君府的通缉犯。   一时间,山水庙来要失踪几天又突然出现又失踪了的姜山宁、地君府来讨要说法、有些家族门派趁机闹事,山水庙、地君府和丹渊江家碰上面还差点打起来,二局整个高层焦头烂额。   “她到底去哪里了?你们之间是怎么联系的?善渊剑为什么在她手上?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段同昌难得愤怒,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审讯室铁栏杆另一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周玲玲大喊,“你最好老实交代!”   周玲玲悠闲地靠着审讯椅,手指在木板上愉悦地跳舞:“我不知道,人家两个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谈恋爱嘛,打情骂俏,我管人家小情侣家务事干什么。”   段同昌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自从周玲玲被蛊虫控制过后,高层就给她设了禁制,以防外人窥探到先前的事。现在好了,如果想用术法搜索记忆、就只能不顾她的损伤强行解除禁制,这是不到最后不能用的办法,只能先耐着性子审。   “那你的善渊剑怎么成了她的家暴工具,这你总得解释一下吧?”段同昌身边一个两鬓斑白的优雅老太太开口。   审讯室里的人:“……”   好一个家暴啊,局长难不成真的要转头和外面解释:这是人家家务事,言下之意这不是国安二局和地君府之间的冲突。   这不相当于甩锅给本来就失踪了好几天、视频里压根儿没露脸的姜山宁么,山水庙不得掀翻国安二局!   局长老太太接着开玩笑:“总不能是你的善渊剑自己长了腿、小宁一招手它就跑过去了吧?”   周玲玲眼睛珠子一转:“对啊,几千年的灵器,它是活的,不是死物。至于姜山宁为什么能用它,你们得问它啊,我刚接手,它都不听我话的。说起来,我家老人们可能和它更熟悉一些,不如各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拿着它去周家问问?”   周家,周家也堵在门口要人要剑呢。   这大小姐,以前单纯得可以说是蠢,自从出事后,就像突然开了十窍一样、聪明狡猾起来。   局长和蔼地笑着:“玲玲呀,善渊要是不听你话的话,你怎么可能用它杀死老周呢?”   周玲玲浑身一震,脸上肌肉不可控制地抽搐,看向局长的眼神怨毒而痛苦:“不要提我爷爷!”   “小姑娘,你家长辈可能没有教过你,不要恃宠而骄,换个词来说就是,得寸进尺。”局长摆摆手,挡在中间的铁栏杆被撤掉。她站起来走到周玲玲面前,走路没有一点声音,像一个幽灵从昏暗中飘到白炽灯下。   压迫感令人喘不上气,周玲玲抬头看她,额头冒汗、心脏几乎快要从胸口跳出去:“你……你不能动我,我是你看着长大……”   “是的,就是我们这些老东西太过宠你了,这是我们的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局长抬手放在周玲玲天灵盖上,动作轻柔,却令周玲玲惊恐地瞪大眼睛。   “局长”段同昌急忙上去拦,被局长凉冰冰的一眼看得停住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手上浮现出金光、试图毁掉自己前段时间亲手给周玲玲种的禁制。   正在此时,整个国安二局拉响警报:“二级警报!二级警报!检测到九州多地阴邪灵力异动,检测到……”   紧接着,整个审讯室不,应该是整栋楼或者整块大地剧烈晃动起来,白炽灯滋啦滋啦地闪了几下就爆炸了,守在门外的黑制服第一时间开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