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地问:“你们到底什么事?”   谷雨表情不自然起来,低下头匆匆带他往楼里去:“您跟我来就知道了。”   亭曈进门的那一刻,突然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不是姜山宁,是他给姜山宁做的红珠手串。这么多天以来,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已经烦躁到了极点。   这是第一次,又察觉到了和她相关的东西,虽然气息十分微弱。   他越想越忐忑,一开始三步并两步地走、接着跑起来,最后干脆一闪身,到了那气息的源头   一处处长办公室。   一处处长……姓段的之前不就是让宁宁担任这个职务么?   他喉头滚动,慢慢抬起手去推门,指尖发抖   一分钟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那平时轻轻就能推开的门仿佛被灌了铅,他推得无比艰难。   终于,门开了一半,一个熟悉的、久违的、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眼中带着熟悉的笑意。   “宁……宁?”亭曈满心欢喜地叫她,张开手臂要去抱她却心口一凉。   “大人!”   刚刚出电梯的贺冬惊惧大叫,只见地君大人站在一间办公室门口,被一柄长剑贯穿胸膛!   那长剑猛然被拔出去,鲜血喷溅。一只白皙的、女性的手接住瘫倒的地君,金红光芒一闪,居然就这么消失不见。   “大人”   贺冬妄图伸手去拉住地君,却扑了个空、踉跄跪倒,手落在一个冰凉的东西上。   他抬头。   是那柄剑……赫然是那柄他们地君府每个高层都恨之入骨的善渊剑!   ……   “叮咚、叮咚……”   邮件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在万圣夜的同一时间,国安二局、地君府、各大玄门家族门派都收到了同一个视频。   视频里,一个红发男人被面前的女人一剑刺穿心口,那剑灵气充沛绝非凡品,他迅速虚弱下去、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女人穿着国安二局处长的制服,只有背影、不知道是谁,而那剑和男人……   该认识的人自然会认识:剑是周家的灵器善渊,男人是传说中神秘强大、举世无双的地君。   ……   道蟒后寨不习惯用电,夜晚都点蜡烛,难免昏暗。这样的昏暗中,如果哪里突然很亮,会非常显眼。   杨磊正在蚩尤隔壁楼前用火盆烤土豆,旁边规规矩矩蹲着一个双眼猩红的假小乖,一眼不眨地盯着炭堆里被土豆顶起来的小鼓包。   杨磊用火钳动动炭堆:“别看了,傀儡不能吃烤土豆。”   假小乖仿佛没听见,一点反应都没有。   夜似乎要到头了,噼里啪啦的炭烧声和此起彼伏的虫鸣声中混着公鸡撕心裂肺的打鸣声。   突然,身后金红亮光一闪,照得火光都微弱了一大截,杨磊猛地起身跑到隔壁楼,假小乖也起身木愣愣地跟上去,踩得木楼梯嘎吱嘎吱响。   姜山宁从传送阵出口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木讷很多。她肩上扛的、血糊里拉的亭曈被她十分干脆而粗暴地扔在脚边,然后她直挺挺站在那里不动了,双目无神。   蚩尤一直坐在桌边,不知道在用草杆子捣鼓什么,听见动静以后把屁股下的蒲团往后挪了一大截。   “窫窳!烤什么土豆烤烤烤!我缺你吃的了吗?来活儿了,滚进来!”   他说话真是越来越有现代的人味儿了,也不知道他自己意识到没有。   杨磊无奈摇摇头,推门进来,目光落在白头发的可怜地君身上:“你这么怕他的血,非把传送阵出口设在自己边上。”   蚩尤被他踩了尾巴,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看不出形状的一团草杆子朝他砸过去:“你还是当回口吃吧!”   杨磊从善如流,伸手抓住草杆子看了看:“联网,能学,草编。”   蚩尤冷哼:“想往外传信你就直说。”   杨磊弯腰检查亭曈的伤势:“我没。”   蚩尤没听懂:“什么?”   杨磊:“你说,我没。”   蚩尤暴躁了:“装什么口吃,你又不是口吃!”   杨磊这才好好说:“我没这么想,随你说。是你说的,我可没说。”然后直起身报告,“骨剑穿心,确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