黠地眨眼睛。   他爹的,能不能不要恃美行凶!这谁顶得住?   姜山宁愣了愣,迅速回神。   宝贝儿,冷静,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帅哥明显有问题。   “真的吗?”姜山宁笑起来,眼睛里却都是警惕和试探,“你知道得好多啊,会的也好多。”   丁阳就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怀疑一样,依旧十分友好:“找人嘛,情报自然要摸透一点。”   这理由倒是好,可是连国安二局都不知道玲珑骰子里的情况,他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而且,他身上一直没有灵力的气息,但他刚刚切切实实使用了灵力。   很好,冷静了。   姜山宁随意敷衍他两句,埋头吃甜点,脸上的笑意已经彻底消失。   她三下五除二吃完芒果千层,终于是饱了,把叉碟推到一边,摸出来几个铜钱,看着丁阳,目光坦荡:“来,我给你算!不过,我需要你一根头发。”   “嗯?”停顿片刻,丁阳笑了笑,“好呀,没问题,宁宁随便拔哦。”说着就把鸭舌帽取下来,黑色长发瞬间散落,长至腰间,光亮顺滑。   看得姜山宁眼睛都直了。   靠!不公平!一个男人长得好看就算了,发质这么好?!   丁阳在她逐渐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随意拔了一根头发下来递给她,又把长发绾起来用鸭舌帽扣住。   铜钱叮叮当当一阵,在桌面上安静下来。   姜山宁习惯性地用食指扒了扒铜钱:“卦象显示,你所寻之人离你非常近。这就奇怪了,你没发现过她吗?”   “嗯……也可能是这里人太多啦。”丁阳略一思索。   这倒也是,就斗场那人山人海灵山灵海的样子,隔一米远大概都看不见人。姜山宁继续说:“你且安心在这里呆几日,会找到她的,而且你们两个前世有缘无分,今生会得圆满。”   丁阳面上讶然一瞬,看着姜山宁慢慢笑起来,只是笑得有些僵硬勉强:“是吗?哈哈。”   “哎呀,良缘难得,我做了这么久的神棍……神算,也没见过几个。”姜山宁把手机掏出来,“这也是我的福气,就不收你钱了,加个微,以后你俩结婚记得给我发请帖和喜糖,我要坐主桌!”   “好……好的哦。”丁阳慢悠悠把个人二维码调出来让她扫。   这可疑的帅哥微信倒是十分正常,昵称是“朝阳”,头像是一只可爱的黑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猫都长得差不多,她老觉得这只黑猫和煤球长得非常像。   “诶,我家楼下也有一只黑猫,叫煤球,我经常去喂它。你也有一只黑猫吗?”   丁阳点点头:“捡来的流浪猫,当孩子养,很可爱吧?”   “它叫什么呀?”   “叫……九九。”   “嗯?是重阳节捡到的?”   “不是,猫有九条命嘛,所以叫九九啦。”   “挺有意思的,诶,九九多大了?公的母的啊?”   “快四岁了吧,是……嗯,母的……”   ……   反正晚上也要住宿,姜山宁干脆趁中午歇场的时候就开了间房,还能上床休息会儿。   “一叶障目,两塞闭耳。”   她盘腿坐在床上,结了一个结界,然后从兜里摸出来一根金红长发。   等等,金红色?!   她惊讶地拎着头发打量好几遍,这是丁阳刚刚拔给她的头发,竟然变成了金红色?!   金红色,最近这个颜色在她的认知中可不太妙。姜山宁的面色严肃起来,用符纸把长发裹好,在香炉里点燃,把香炉放在身前。   “追本溯源!”   烟雾袅袅,姜山宁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睁开眼,已身处一间简陋的房屋中。   这里,是丁阳的记忆。   “呜哇哇”   木床上睡着一个婴儿,身边围着几个长相稀奇古怪的灵物,扰得她不住啼哭。姜山宁是借助丁阳的眼睛在看,不想看也闭不上眼,艰难地消化“怎么又有具象化生物”这个情况。   婴儿皱巴巴的面容逐渐放大,似乎是丁阳吻了婴儿的眉心。   “咿……”   灵物们瞬间惊叫着奔逃四散,婴儿也不哭了,嘴里小声咿咿呀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