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婷婷得知找上她的两个人是刑警时，肉眼可见地变紧张了。

“我不知道赵立杰去哪了，我们都分手好几年了，后面也没联系。”她的双手交叉紧握着。

于今越察觉到她的紧张，沉吟片刻问道：“周美娟被杀一案中，是你给赵立杰做的不在场证明？”

她的声音有了明显的迟疑：“是……”

“做伪证是犯法的，”她锐利地扫过胡婷婷的眼睛，“你确定要为一个已经跟你没关系的人，进监狱吗？”

“进监狱”这几个字狠狠敲击了她的神经，她害怕起来：“警察同志，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他逼的。跟我没关系啊。”

于今越翻开本子：“说清楚。”

“其实那天下午，我没在家，我出去逛街了，五六点才回来。我回来时他已经在家了，我还奇怪他怎么回来得那么早。后来，警察找上门，他怕惹上嫌疑，就叫我作证说那天和他一起在家。说我要是不帮他，就是不爱他。其实，我也不相信他会杀人，就帮他了。”

于今越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那他下午去哪里了？”

“他哪都没去，自己在家呢，但是怕警察不相信啊，所以叫我这么说。”

她看于今越低着头记录没再说话，又小心打听道：“警官，我现在说出来了，不算做伪证了吧？”

小程呵呵两声，说：“你啊，等通知吧。”

这一句话说得她又提心吊胆起来，车轱辘话来回给自己辩解，无非就是说自己已经坦白了，没有做伪证，被逼的，和她没关系之类的。

俩人不再理会，录完口供便离开她家。

小程边开着车，边分析：“周美娟 2 点 16 分回到家。丁全 3 点钟去敲门，没有人来开门，说明此时周美娟已经遇害，十分钟后他看见可疑男子从楼里出来。而赵立杰是两点半从客户公司离开，客户公司到他家需要半小时，但是离机电厂挺近的，坐车的话也就十几分钟。所以，他是可以在 3 点前进入周美娟家中的。”

于今越点头赞同，然后指了指路边说：“就停那吧，我在那下，我家就在前面。你一会儿把车开回警局去。”

小程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 7 点多了。又是在外奔波的一天。忙起来，几乎就忘了时间。

“还没吃晚饭。我叫了宋臣出来，于队，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于今越打了个哈欠：“你们吃吧，我就不去了。难得明天休息，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不是要去老武家吃饭吗，明天再好好聚聚。”

于今越调去浔海分局后，原本新环分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一职便由陈武先担任。原本早就要去庆祝一下他升职，只是他俩都是新官上任，一时抽不开身，直到这两天才约上时间。

“那好吧，”小程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瞟了眼，然后说，“于队，我给你送到楼下吧。我刚和宋臣说在你家楼下等，正好去接上他。”

于今越无语看着他：“你不是一直在开车吗？你啥时候和他说的？开车不专心这毛病，真是和老武一模一样！”

小程嘿嘿一笑，贫嘴道：“谁让武哥是我师父呢。”小程进警局就跟着陈武先，啥都是他教的，叫声师父确实不为过。

车辆开进小区，于今越刚下车，就听见宋臣在叫她。

她回头，看见宋臣从小区门口跑了过来。下过雨的空气有些湿润，地面积水还没干透，他的脚步溅起细小的水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身影也跟着他一齐，没有丝毫停顿地朝着她一步步跑来。

“于队长。”他的声音带着喘息，停在她的面前，眼睛也像被雨水洗过，盛着亮晶晶的笑意。

于今越觉得好笑：“怎么每次都着急跑过来？还怕车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