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卉失踪已有多日,没有人来敲诈勒索,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除了一件血裙,其它可以说是毫无发现。
于今越来找韩素梅问话时,她已经急得坐立难安。
“田思卉有没有和谁结过仇?”于今越问她。
屋内没有打斗痕迹,门窗完好,而且还熟悉田思卉的日常作息,很大可能是熟人作案。所以,现在首先要盘查田思卉的社会关系,筛选出能够进入这间屋子,甚至是有房门钥匙的人。
“思卉回国才几个月,哪里来的仇家?”韩素梅想了想,“不过倒是有一次,她收到过一个彩信,是张挺可怕的图片。”
“什么图片?”
“是一张死猫的照片,血渍呼啦的特别吓人。然后那个彩信上写的文字是:你怎么不去死!”
“知道是谁发的吗?”
“不知道。我们报了警,但是警察查了那个号码说是没有用身份证买的,怀疑是不是可能发错了,让我们以后要是再收到图片的话联系他们。”
“那后来收到过吗?”
“没有,就那一次。”
“是什么时候?”
“十月份。”
“电话号码你还记得吗?”
“我记下来了。”她将一个记事本翻了翻,递给于今越。
于今越写下来那个号码,便让小程留下继续问清楚田思卉的社会关系,能够进入这间屋子,甚至有钥匙的人,都要一一记录下来。这边问完要再去一趟田思卉的公司,排查一下和她有关系往来的人。
交代完,她出来看见陈武先正在和上次提供目击信息的钓鱼大爷说话。
“您上次说 30 号早上看见田思卉,她没和您打招呼是吗?”
“对啊,我那天钓了条大鱼,喊住她要拿给她看来着,结果我越喊她走得越快。”韩大爷提起来还有点意兴阑珊。
“您确定是田思卉吗?会不会认错?”
“怎么会认错,我看见她从家里出来的,身形就是她。而且,我们这一片,就她染了黄毛,这么明显我哪能认错。她穿的也是她平常的衣服。”
“什么样的衣服您还记得吗?”
“就是平常的衣服,呃……呢子外套,牛仔裤。”
“她没回头和您打招呼,您只看到了她的背影是吗?”
韩大爷想了想:“对。”
陈武先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谢过韩大爷,回头看见于今越也在,走过来笑道:“是不是觉得不对劲?”
“我记得田思卉的公司对着装是有要求的,接待外宾客户这么重要的事,一定会要求所有员工着正装。田思卉作为主要接待人员,穿着牛仔裤去上班,可能吗?”
“是啊,明显不可能啊。”
于今越摆摆手:“走吧,跟我去趟移动公司,先去查查这彩信是怎么回事。”
两人赶到运营商大楼,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帮忙查询后,给出的答复是一样的:“这个号码没有登记身份证,是个黑号。”
“那能查到这个手机号是在哪个位置发出的彩信吗?”于今越问。
“可以是可以,但就是范围可能会比较大,因为我们要查询这个号码发送彩信时连接的基站,通过基站位置可以大致确定一个区域,但是几百米甚至几公里都有可能。”
几百米和几公里,排查起来完全是两个概念。但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查查看。
等了十几分钟,工程师拿着地图过来,给他们画了一个基站的位置,在新环区响石湖附近。
“还好范围不是太大,应该就在基站一公里内的某个地方。”工程师说。
陈武先盯着那个地址,似想到什么,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