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寻人无果，第二天失魂落魄的他在亲戚陪同下，去派出所报了警。

吴昌看着他的动作，问道：“你做完饭出来是几点？什么时候发现孩子不见的？”

“不大记得，做完饭好像是 12 点多，12 点一刻的样子。我擦了下汗，休息了一阵就发现孩子不在了。”

“那你煮饭时有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他摇头：“锅里吵得很，不大听到外头声响。不过……”

他仔细想了想：“我洗菜的时候，好像听到娃儿说了一声‘姐姐’。”

“姐姐？”

肖军又想了想，迟疑地摇头：“不对，娃说的好像是‘不是姐姐’。”

吴昌看着他：“到底是不是姐姐？”

他眉头都扭在了一起，努力思索后猛地抬起眼睛：“我想起来了，他说的是‘姐姐不是姐姐。’”

这句话说得几个警察都安静了。

“姐姐不是姐姐？”

这下轮到吴昌皱眉了：“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不晓得，我以为孩子在咿咿呀呀。”

于今越问：“孩子有姐姐吗？”

“么有，我就一个娃儿。姐姐的话，就是婶家的梅姐儿，还有隔壁邻居家的青妹儿，娃儿每天跟她们一块玩，管她们叫姐姐。”

吴昌沉吟片刻，吩咐道：“小于，你去隔壁问问；小武，你去他婶家。”

九八年查案主要就是靠走访、摸排，线索就得一家一家问、一人一人查。

隔壁的门没有关，她敲了两下门板，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跑了出来。

“警察阿姨，小弟找到了么？”

于今越摇摇头：“你昨天中午见到他跑出屋没有？他有没有来你家找青妹儿玩？”

“没有啊。昨天肖叔就来找过，我跟他说了，小弟没来我家，我妹妹昨天也没在家。”

于今越走进去，打量了一圈，屋里收拾得很干净，可见是户讲究的人。她问：“你家大人呢？”

“打工去了。妹妹昨天跟妈去了外婆家，都没在。”

她摸了摸墙。他家饭堂这屋和肖军家的卧室仅一墙之隔，农村土房子，隔音效果都不怎么好。

“那你昨天中午听到什么没有？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她问。

他点点头：“听到了电视声，好大的电视声。”

“电视声？”于今越觉得奇怪。

“嗯，我睡午觉都被吵醒了，肖叔家突然放很大的电视声。”

“几点的时候？”

他想了想：“12 点半，我被吵醒看了下时间，我本来都要睡到 1 点半的。”

“那你去他家看了吗？”

“去咯，但是他家门锁着，我就只能回来了。”

“门锁着？你确定？”

“是啊。我还敲门了，都没人应，我还以为他家没人，忘记关电视喽。”

“电视声持续了多久？”

“好像差不多十多分钟二十分钟的样子吧。”

于今越立刻察觉出了矛盾的地方。

按肖军的说法，他在 12 点 15 分做完饭，加上休息一阵顶多也就是十来分钟，那么 12 点半时，他应该已经发现孩子不见，跑出去找了。

怎么可能突然开电视看？

她当即走访了另外几家邻居，得到了证实，肖军家确实在 12 点半左右传出了电视声，声音还不小。

于今越回到车上时，陈武先和吴昌也回来了。

“他婶子说中午在家睡觉，没见到孩子过去，她家离得远，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周围几家我也问过了，都没见到孩子。”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