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染上的毒瘾?”

“别人带的。”

吴昌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叹了口气:“以前的两个哥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厂子做起来之后,给他们也安排了工作,但是他们吧,仗着和我的关系,就有点胡来。有一次手脚不干净被抓住了,大家都看着,我也没办法,就把他们开了。他们还找过我几次,说是赔罪,请我吃饭喝酒给我递烟,也不知道哪一次,就染上了。”

当上刑警后,就是会接触到各种人性的阴暗面,于今越轻轻摇头。

当时听刘雅凤说肖军被人带着染上恶习,她也追问过,但刘雅凤支吾着不肯说清楚。起初她还以为是吃喝嫖赌中的一类或几类,可是当她看到肖军的种种不正常表现后,才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何淑芳也吸?”她问。

肖军点点头:“那天中午,我做完饭,想着一会儿和她那个,浑身臭汗不好,于是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时间?”

“十二点一刻左右。”

于今越在现场推演行动轨迹时,就认为即使肖军在厨房做饭,视线并未被遮挡,孩子跑出去必须经过厨房,他不至于看不到。

她放下笔:“所以,你是怀疑,在你洗澡的时候,孩子跑出去了?”

肖军点点头。

“当时为什么不说?”

“因为……”肖军有点尴尬。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爱干净的人,但何淑芳是,何淑芳会嫌弃他身上有馊味。所以他洗澡纯粹就是因为要和何淑芳睡觉。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两件事是一回事,就一起隐瞒了。

当时他洗得认真,还打了肥皂,卫生间门关着,水声又大,所以这十来分钟他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洗完澡刚穿好衣服,何淑芳就来了,时间大约是十二点半。他把门锁上,为了掩盖声音,打开了电视机,将声音调大,然后拉着何淑芳去了卧房。

他们在五斗柜前准备好东西,捧着坐到床上,陶醉之后瘫倒在床上,被揉成一团的锡纸从手中掉落滚到了地上。

两人在迷幻的情境中乱性,锡纸也被他们踢到了床下。

“多久后清醒的?”

“不知道。好像很久,又好像很快。”

“期间有听到敲门声吗?”

“没有。”

“后来呢?”

“当我恢复一点理智的时候,就起来关掉电视。准备叫孩子进来吃饭,然后就发现孩子不见了。我当时还以为他跑出去玩了,于是让何淑芳先回去,自己出去找孩子。”

“所以,那天中午何淑芳一直和你在一起?她没有单独和孩子相处的机会?”

“是。”他愣了一下,“你们怀疑她?”

“你们怀疑我?”倚靠着沙发的何淑芳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给上门的两位警察倒了两杯水。

“我确实不喜欢他儿子,可是我又不打算和他结婚,我自己有老公。他儿子不妨碍我事,我杀他干什么?”

“你不打算和他过,那为什么要跟他说‘你要是没儿子,我就跟你’这样的话?”陈武先问。

“是他老叫我离了我男人,跟他过。开玩笑呢,我跟他过哪门子!但我总不能跟他翻脸吧,就找个理由堵他嘴呗,说他有儿子,我不愿意跟他。反正他也不可能真把儿子塞回去。”

“你不想跟他,为什么要和他保持不正当关系?”陈武先不理解。

“怎么,犯法啊?就男人能出去快活,女人不行?我愿意和他睡。”

“你是愿意从他那吸粉吧?”

何淑芳脸色一变,嘟囔着:“什么啊……”

她不悦站起身:“反正这件事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