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散的筵席,我们也终究要长大,再者,我们又非音讯断绝,自可时常通信。”裴令瑜抚摸她拱缩的后背,如是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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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股离别的伤感,李小六直至赴往晋阳的路上,方有闲暇问起将前一晚的纳罕询问李二郎。

“我是有甚么做得不好之处,得罪了长孙郎君么?”她搜肠刮肚细想。

“我怎知你。”李二郎道,“许是其外祖母故去,心情不佳。”

“也是,是我不好,不该在这种时候打扰他的。”李小六自责地一拍脑瓜,瞳眸朝野外的旷景眺望。

李渊务求尽快到达目的地,因而一路轻车简行,遇夜则投宿驿站短短歇上半宿,其余时辰皆在赶路途中。

如此仅过大半月,一行人便已风尘仆仆抵达。

由于长孙知非还需留在长安处理杂余事务,过几日方能由其兄送至晋阳,李元吉亦随长兄李建成居于河东郡,因而偌大一座留守府邸,后院三重四进十余间卧房便空了许多。

因是初来乍到,且一路风餐露宿,李小六还忙于调整作息,未出门享受晋阳繁华风光,而李渊与李二郎却已对此地驾轻就熟,早将整日锁在房中睡得昏天黑地的女儿/妹妹抛之脑后,终日宴请游乐,结交当地士人。

待李小六反应过来自己错过了何等热闹之时,李二郎已然与半座晋阳城的豪杰打成一片,且皆已达成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之亲近。

李惜愿被晾了整整半旬,平白少了不知多少顿山珍美宴,伏在案上写信问候阿史那云与裴令瑜毕,便气鼓鼓地向李二郎讨要补偿。

“不急不急,眼下有笔更好的买卖,包管你原谅为兄。”李二郎满脸得色。

“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