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甫临近门前, 蹲候家奴如临大敌,呼一声簇拥围拢,持棍拦阻去路, 为首男子当即圆睁怒眼, 一张面孔凶神恶煞:“何人擅闯国丈宅邸?”
望见李惜愿, 男子上下打?量, 抱臂眯目:“怎还有一女子?莫非也来为那杜如晦打?抱不平?”
“大胆!”李世勣掀袍上前, 将她遮入身后,“公主在此, 孰敢无礼?”
家奴观二人穿戴不凡, 心?中先?起惧意,本皆外强中干之辈,闻言声嗓不由悄低, 眼珠轱辘一转, 赔笑道:“我等皆奉国丈之命行事,国丈亦是得了圣人之意, 杜学士挨打?, 实与我等毫无干系。”
李惜愿不理会他, 径直与李世勣穿过前厅,步向后院。
“尹阿鼠何在?”李世勣喝问那追上前来的家奴。
起初支支吾吾,许是被气势所威慑,家奴喏喏指向一处厢房:“家主在饮酒。”
尹阿鼠自女儿得幸于李渊, 从此飞黄腾达,跋扈之名?便闻于坊间。终日只是酣饮作乐,横行乡里而无人敢言。
他醉眼惺忪,晃着金樽侧卧榻中,忽闻屋门猛地顶开?, 一家奴跌跌撞撞闯入,在他勃然作色的眼神下惊慌叫喊:“家主……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男一女,似乎是为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