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致辅机老师,讲我在此地等候他。”

“公主少待,老奴这便传达。”

李惜愿翘首盼了半刻,老掌事终于姗姗来迟。

他曲身?一礼,直起时眼角纹路浸润歉意,道:“公主,郎君正在厅中待客,老奴未能面致,公主不若先进偏屋歇息片刻,省得久立室外疲乏。”

李惜愿一刹心灰,又感激摇首:“不必了,公门重地不便叨扰,我在这里等候便好,多谢老先生为?我通传。”

对方既已下了逐客令,这些时日已然?烦他良多,她无颜再引他讨厌。

“公主哪里话,老奴分内而已。”

掌事言罢,观她安静地伫立朱门之外,一双浑圆瞳眸紧盯厅内方向,可等待之人久不露面,她终是足尖踮起,张望着?朝里探头探脑。

似候得困了,李惜愿弯腰坐上踏垛,头顶飞檐遮蔽略嫌刺目的春阳,两株梧桐萧萧并立,倾下一道林荫,将女孩包绕中央。

她抱住双膝,脸颊枕在两腿缝隙间,手?心不忘紧紧攥住那只笑脸面人,歪头睡去。

初时尚还浅眠,稍后便是越陷越深,直至末了,更是视外界如?无物,沉沉熟睡。

掌事扶额暗叹,不过半晌工夫,哪能料得李惜愿这般好眠,老人脚步又不敢离远,只得驻留原地,视野始终锁定周遭三丈目距,以防生人靠近。

万一公主有何三长两短,这颗头颅还不知?教何人收走。

他额角冷汗直冒,欲往里通禀却是不敢,目睹公主酣眠又是不安,当即心下六神无主,只得沿廊边焦切徘徊。

不知?几时,晴日教乌云掩去,打量客人终于辞别出门,掌事后脚立即趋进厅中,语调难掩惶恐:“郎君”

“何事?”长孙无忌取笔览阅案牍,沉首问询。

掌事道:“公主……公主于门外候了郎君半日,至今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