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低声而热情地迎了上来:“霍先生、林小姐里面请。”
板前的师傅认出他们,亲切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霍铮主动替她拉了椅子,问昭然,喝酒吗?
霍铮与她并肩坐着。林昭然看着他。他应该是刚洗了头出门,头发上没有抹发胶,看上去有点学生气。从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他周末早上醒来就是这个样子。
撇开他们的爱恨情仇,客观来看,回国五年了,霍铮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他褪去了青涩,举手投足间有了更多上位者的气息。他远比刚交往时从容,也比那时候果决和冷漠。他不知道何时学会了感情中的某种运筹帷幄,哄她、晾着她、隔离她的情绪,又让她心软去原谅他。这么多年,她不知不觉就习惯了配合他的时间、配合他的节奏,在每一个得不到回应的间隙里反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又或者这是他本就熟练的部分,只是如今,这份天赋也落在了自己头上。
林昭然收回视线:“喝。”
他握着酒单轻声询问:“存酒还有吗?”
服务员弯着腰:“不好意思霍先生,已经没有了。您看看要点个新的吗?”
霍铮转过头:“昭然,想喝哪个?”
“随你。”
霍铮点完酒后,还特意跟自己交代一句。林昭然知道,他在表示他向她低头,有意讨好自己,虽然他什么都没有明说。
白色厨师制服的师傅在他们面前展示了木盒,里面躺着粉红或深红的生鱼肉,小声介绍它们的品类和产地。随后,两手变魔术一般精巧地捏出一贯又一贯的寿司。
林昭然从上酒肴开始就喝了两盏。
“听我爸说,已经找人在算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