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哦。既然小猴猴病好了,团团今天午睡可不能再哭了哦。”

午睡的劫难终于结束了。林昭然蹲在小床边拍拍团团的背,轻轻捏了捏他的被角。她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正好露出团团的胳膊,搂着小猴躺在小床上。

忙了一上午,林昭然和许穗终于有时间坐下吃午饭。

林昭然发送了图片,打字说:“感谢谢医生对症下药,阿贝贝成功复活。”

谢观复立刻回复了她:不客气。此身分明了。

林昭然笑着放下手机,看到对面的许穗探着脑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昨天还要死要活要分手,今天立刻就冒粉红泡泡了。霍铮回国了?”

“没有。我们一直没说话。”

林昭然收起笑脸吃饭。

“嗯?”许穗八卦地摸了摸自己下巴,思索说:“那你这是和谁发信息?该不会是那个玩偶医生?”

林昭然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你昨晚就光光为了弄团团的小猴子特意跑了趟绣庄?”许穗拖着长长地尾音,阴阳怪气道:“来回两小时呢,林昭然。你这个工作积极性高得有点不正常了吧。”

林昭然没好气地说:“你不着急解决,最后还不得我解决。而且他住我隔壁小区,正好他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就赶紧弥补错误了。”

“等等,你连他家住哪个小区都知道,可以啊。”许穗咬着勺子:“他也是,都没收你钱,还上赶着给你再修一次?”

“我是园长,大客户,他那叫把握商机。”

许穗矫揉造作地晃了晃自己的肩膀:“好,行,懂。”

吃完晚饭,爸妈提出要去江边散步。

躺倒在沙发上的林昭然鬼使神差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说:“我也去。”

爸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说:“走吧,本就该多活动活动。”

林昭然手插在羽绒服兜里,跟在他们身后,慢慢地在江边散步。天气很冷,但江边仍有不少人。走了一会,她忽然想到,谢观复那天在账号发的随手拍的日出刺绣,初升的阳光落在江面上印出炫丽的光辉。原来那个江,就是楼下的鹭江。原来他之前偶尔也住在这里。

走了一会儿,她感到身上暖和起来。林昭然想,其实自己可以偶尔下来散步的,多动一动,能睡得更好一些。

不过她确实是异想天开了。躺下来得太早,困意姗姗来迟。辗转反侧许久,已接近十二点。林昭然朦朦胧胧即将入睡时,不免对自己感到很满意:今天按时吃了晚饭、饭后散了步,睡前还泡了脚,胃也没有疼。

但她唯独没有做好一件事林昭然很后悔,她应该关机的。

因为霍铮回国了。

说得更准确一些,他的航班下午四点就已经到达苏市。但他并没有立刻来找林昭然。应酬到零点,烂醉如泥的时候,他打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人刚入睡时被惊醒,心跳不稳定得吓人。

林昭然狠不下心不接电话,那头的霍铮更是可怜巴巴地做足了戏码。

“然然,我不行了。”

林昭然赶紧起身,打开卧室的大灯:“怎么了?”

“我想吐……”

“你……”林昭然从耳边移开手机,来电显示是霍铮国内的号码,担忧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分:“你已经回国了?你在哪儿?”

“我难受……”霍铮说:“这会儿在你家小区楼下等你。”

“好,我下来找你。”

林昭然深吸了一口气,换上外穿的衣服,匆忙下楼。

夜色如墨,小区静悄悄。花坛旁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小李见到林昭然出来,下车替她开车后座的门。霍铮一身黑色西装,仰